不过,如果是人的话,那又是什么人呢?
肖刚在村里名声并不差,邻里之间相处融洽,跟村里的人也没发生过什么矛盾,这从他的遗孀王寡妇身上就能看出来。再说了,就算跟别人有什么矛盾,也不可能发展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细细想来,肖刚被人拦腰砍断,那得需要多大的力气?如果一个人想要把另一个人杀死,方法有很多种,凶手没必要把尸体砍成两截,那是多大的仇恨啊?
左思右想,就像一只没头的苍蝇,还是没想出什么眉目。
没一会儿,酒劲儿上来,感觉浑身的血液急速流动,直往脑门上冲,眼皮越来越重,闭上就不想睁开,脑袋一颠一颠的,身子冷不丁的一晃,屁股下的木凳顿时歪斜,把我摔在了地上。
我晃着疼痛欲裂的脑袋,慢悠悠的爬起来,看着晃来晃去的木凳,踉跄的一脚踢翻,骂骂咧咧道:“娘的!人走霉运,喝凉水都塞牙,看小爷喝醉了,连你也欺负小爷,是不?”
就在这时,一阵冷风吹进堂屋,蒙在张贵海脸上的白布,顿时被吹翻在地,被水浸泡的惨白脸庞,肿胖的早已走了样子,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异常怪异,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凉意顺着脊梁骨爬到了后脑勺。
趔趄的捡起来地上的白布,重新盖在张贵海脸上。绕到停尸板前,往长明灯里加了点儿油,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
“喵~喵~”院子里突然响起猫叫声,尖厉悠长就像婴儿的哭声。在这寂静的深夜,别提多骇人了。
我慌忙起身,看向院子,头皮瞬间发麻,混沌的脑袋顿时清醒不少。借着惨白的月光,只见一只通体黑色的猫,蹲坐在八仙桌上,直愣愣的盯着我。
在农村,猫是很普遍的,我也见怪不怪。但是眼前的这只黑猫,一只眼睛是黄色,另一只眼睛却是绿色!
这,这是一只阴阳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