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王的眼神,冷酷而无情。
公冶亡羊摸了摸腰间的小皮囊,心中有些犹豫:自己,该不该用那样‘东西’?
虽然动用了,就一定能战胜王山,但那代价,未免有点高……
“公羊。”山王突然道,“看来,你没有机会给我收尸了。”
“我跟你拼了!”李山根抄起一块石头,就想冲过去拼命。
“别冲动。”公冶亡羊拦住山根,“去看看老牛死了没有。”
“乌鸦嘴,真要死,老子肯定拉你垫底。”什长虚弱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显然伤得不轻。
见什长还有力气骂人,公冶亡羊略微放心,于是对山王说:“王老哥,说实话,我真不想杀人。”
“我也不想。”山王冷冷道,“可惜军令如山,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我说真的。”公冶亡羊正色说,“只要我的手一动,你就得躺下,和这边的干尸一起做伴。”
“你觉得,说几句话我们就能相安无事?”山王捏着拳头,指关节嘎嘎作响。
虽然口里说得轻松,山王的心中,却是暗暗警惕:这个公羊诡计百出,自己还真得小心提防,莫要着了他的道。
“至少,说话不会伤及性命。”公羊从容道,“真要动起手来,那就很难说了。”
“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能耐!”山王巨掌一伸,向着公冶亡羊抓去。
公冶亡羊往后退缩,手中猛然抛出一包物什。
山王侧身避过,那包物什落在地上,扬起一股白雾。
“石灰粉?”山王嘎嘎怪笑,“靠这种下三滥的东西就想对付我?我实在太高估你了。”
“那不是石灰粉。”公冶亡羊摇摇头,“是毒粉。”
“毒粉?”山王狐疑道。
“对,只要吸入一点,你就死定了。”公冶亡羊说。
“你以为我不认得?这明明就是石灰粉!”山王半信半疑道。
“是不是觉得四肢有点麻痹?”公冶亡羊淡然问。
山王脸色大变:“那你们怎么没事?”
“我们早就屏住呼吸了。”公冶亡羊说,“我劝你还是赶紧上去,说不定虞大将军有办法给你解毒。”
“我杀了你,再找解药!”山王怒喝一声,不管不顾地撞向公冶亡羊。
公羊身体一缩,从山王的胁下滚过,旋即飞起一脚,狠狠踢在他的太阳穴位置。
山王身躯抽搐,轰然倒地。
再看时,他已是气若游丝,只剩半条人命了。
洞穴另一边,李山根卡着自己的脖子,一张黑脸涨得通红。
“师傅,我……中……中毒了……”山根哑声道。
“你中哪门子的毒?”公冶亡羊笑问。
“我刚才……没有……闭气……”李山根断断续续地说,“吸了……毒气……”
“那是石灰粉,你闭个鸟的气?”公冶亡羊摇摇头。
“啊?”李山根喘了好久,才回过气来:“那您刚才说……”
“我骗他的。”公冶亡羊说。
“可……他看起来真的中毒了啊。”李山根不解。
“就在他一拳打飞老牛的时候,我用这个射了他。”公冶亡羊取出一个方形盒子,在山根面前扬了扬。“山王练得皮糙肉厚,毒针又细,在肌肉绷紧的瞬间,他很难觉察自己中了招。”
“跳簧连环针?”李山根意外道,“您不是说这个只能用三次么?啊,我明白了,您是骗那大将军的。”
“你当为师是骗子?”公冶亡羊苦笑,“连环针确实只能用三次。”
“那……难道还有另外一盒?”李山根猜测道。
“是谁告诉你,这盒连环针已经用完了的?”公冶亡羊反问。
“肯定用完了吧,有三具尸体……”李山根扳着手指算道。
“难道这连环针的主人,会用毒针射自己?”公冶亡羊说。
“明白了!”山根一拍大腿,“这黑衣干尸,根本不是被毒针射杀的,所以连环针还能用一次。”
“对。”公冶亡羊说,“可时间过去了这么久,我也不确定毒针上的毒还能有多少效果。和山王废话一大通,不单是等毒效发作,也希望能把他骗走完事,结果……”
“结果,他还没死。”什长脸色惨白,强撑着走过来;举起手中钢刀,对准山王的脑袋,就要砍下去。
公冶亡羊轻轻挡住什长的手:“牛哥,你们同袍一场,算了吧,他也活不了多久。”
什长鼻中冷哼一声,最终还是收刀罢手。
“你们都来帮忙。”公冶亡羊说,“把那干尸的衣服脱下来,两头绷紧,我好裁切——麻利点,随时可能再有人下来,我可没有第二盒毒针了。”
虽然毒针用完,而且百多年的时光磨蚀,暗器盒基本处于半瘫痪状态,但毕竟制作十分精良,公羊舍不得扔,便收了起来。
在死亡的威胁下,众人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