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能哈哈大笑道:“柳叶儿啊,柳叶儿,我平日你让着你,是怜惜你对我这么多年的恩情,可你做得也太过分了,小的们,把唐寡白也给我拉出去,一并杀了!”
唐寡白吓得面无人色,心想,这周能怕是失心疯了,当下更是紧紧地跟在柳叶儿后面,更加不敢离开。
“我看谁敢动他?!”柳叶儿摆出了一副拼命的架势。
几个上得台来的喽啰,看看大当家的,又看看柳叶儿,不知道该帮谁。
“让开!”周能抓住柳叶儿的肩膀一拉一推,柳叶蹭蹭蹭退出去好几步,一屁股跌坐在舞台上。
“你敢推我?周能,你敢推我?我跟你拼了!”柳叶儿这二十多年来,第一次见自己的男人,敢当着这么多的人推搡自己,爬起来发疯般的冲了过去,抓住周能又撕又咬。
“你个疯女人,居然为了个野汉子,连命都不要,惹毛了我连你也杀了!”周能按住夫人的头,“哦啪”两个耳光,打得柳叶儿旋转着,踉踉跄跄后退着。
台下的周楚,周臣吓得直哭,冲上台来一个抱住了妈妈,一个抱住了爸爸,哀求道:“爸爸,妈妈,你们别打了!”
唐寡白和师爷纷纷劝说着,喽啰们也是纷纷大叫:
“大当家的,息怒啊!”
“大当家的,别杀嫂子!”
“大当家的有事好商量,别吓着了孩子!”
周能叹息一声,抱起小儿子周臣,冲大家说道:“大家各就各位吧,我有话说!”
柳叶儿爬起来,怒道:“周能,你就是一个疯子!”她从丈夫怀里把小儿子抢了过来,叫上周楚,气冲冲的走了。
唐寡白连忙叫道:“叶儿姐姐,等等我!”他连滚带爬的跑出聚义厅,心想:此处不宜久留,还是叫姐姐想办法把自己先送下山去,且等这魔头消了气,再给他道歉不迟。
周能望着老婆远去,也不阻拦,不满地说道:“好男不跟女斗,我今日里今日里就原谅你一回!”
台下开始哄动起来,各种声音都有,周能心想,这读过书的就是不同,今日里姑且先放他一马,来日里再作打算不迟:“弟兄们,我今天把选择的权利交给你们了,要杀要放,你们说了算,你们说,要不要放了他?!”
弟兄们虽有些不舍,但留着他大家终归还有一些念想,杀了他对大家也没什么好处。阿寿,阿竹,阿错,兄弟相互望了眼,阿竹率先叫道:“大当家,就放了他吧!”
阿寿,阿错也跟着喊了起来:“大当家的,放了他吧!”
阿龙,阿豪,阿杰,徐大发等也跟着喊叫起来,越来越多的喽啰加入到他们的队伍声中来,阿错看大当家的还在犹豫,他干脆跪了下来给欧阳雄求情。
“放了他吧!”
“大当家的,欧阳雄罪不至死,大当家的就原谅他这一回吧!”
看到弟兄们纷纷跪下求情,刘师爷也走了过来,劝道:“大当家的,刘及第教徒无方,愿以三当家的交椅作担保,恳请你放了他!”
周能大怒道:“你以为这位置是你想坐就坐的?不想坐就不坐?来人把他们师徒俩给我赶下山去!”
弟兄们大惊,纷纷又为师爷求起情来,刘师爷没想到周能如此绝情,他抹着眼泪对弟兄们说道:“兄弟们起来吧,我刘及第何德何能,能收弟兄们如此大礼?!”
徐大喜连忙走到周能面前,哀求道:“大当家的,明山正是用人之际,我怕今日里赶师爷下山,会让我明山兄弟人心惶惶,大当家的三思!”
周能沉思半晌,仰天长叹,大声叫道:“弟兄们都起来吧,我今日里就饶过他们师徒一回,刘及第免去三当家之位,做回师爷,大伙儿起来,各回山寨吧!”
“谢谢大当家的放过咱们师徒,刘及第感激不尽!”刘师爷给大当家的抱拳行礼,回头望着欧阳雄冷冷道,“走吧,回去我在找你算账!”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刘师爷本来很是在意三当家这个位置儿,但今天听了徒儿一席话,也觉得壮志难酬,也就没往深处去想。
周能心中忿忿不平,今日晚间仿佛天下人皆是与自己作对一般。当下里气冲冲带了徐大喜等人,转回明山古寺左侧的家中而来。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门却紧闭的。
柳叶儿隔着门儿大怒道:“周能,你今日里却是不许回屋里来!”
徐大喜笑道:“大当家的,你今晚上不妨跟弟兄们到军营里挤挤,也顺便联络联络感情,如何?!”
周能也知道今日里做得有点过火,哀求道:“叶儿,弟兄们都看着呢?你就先把门打开,什么话儿明日里再说不迟”。
柳叶儿冷笑道:“门是不开的,有本事你闯进来杀了我和孩子!”周能怒极,踹着门道:“你开也是不开!”
“乒乒乓乓”的踹门声,在寂这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众兄弟们哪里劝说得住?
“周能!”柳叶儿大叫道,“你今日里若踹破了此门,我就与你恩断义绝,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