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正在打坐修炼中的莫臣被一阵热闹的敲锣打鼓声吵到,郁闷地走出门,想要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刚刚走出房门,莫臣就看见一个仆人急冲冲地从他身边跑过,他拉住仆人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仆人被莫臣拉住,眼中顿时生出厌恶之色,声音还算恭敬道:“回少爷,是徐家的人上门提亲了。”
“提亲?向谁提亲?”莫臣疑惑道。
“大小姐。”那仆人不耐烦地回了一句,不等莫臣再问什么,加快脚步朝前门跑去。
莫臣无奈地摇了摇头,也疾步跟上。
来到前院,莫臣发现二伯、三伯和父亲都在,莫家小辈也来了不少,不过这些小辈眼中都充满了怒火,拳头紧握,那模样似乎下一刻就会和谁动手一样。
在莫家门前停着三辆马车,车上装满了绫罗绸缎,一队锣鼓手嬉皮笑脸地擦拭着手中的乐器,而在最前面,是两个中年人和一个少年。
这三个人莫臣都认识,其中一个面容俊朗的中年人叫做徐僦,是堂庭镇另一个大家族徐家的二当家,站在他左手边的少年是他的儿子徐源,可是这徐源却没有继承他父亲一丁点的好容貌,长得矬胖不说,脸上还是坑坑巴巴,头发也枯黄无比,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是癞蛤蟆成妖了。
另一个中年人的来历却要比徐僦还大,叫做王义,是堂庭镇势力最大的王家的总管家,深得王家大当家的器重,在堂庭镇,那也是跺跺脚颤三颤的人物。
“王管家,徐兄,这件事我没法做主,小蝶和家兄出去办事还没有回来,不如二位等家兄回来后再来吧。”莫臣的二伯莫存拱手道。
王义听了这话摆了摆手笑道:“莫存兄这话就不对了,小蝶姑娘是你的侄女,也算是半个女儿了,如今小蝶姑娘也到了出嫁的年纪,你看我们徐源公子,不光家世和你莫家相当,论长相也算是独一无二,和小蝶姑娘在一块可称得上是郎才女貌,我想莫存兄你做主把这婚事定了,莫志兄知道后也会拍手称好的。”
莫臣不由得低头嘿笑了两声。这王义说的话倒也没错,徐源那长相,的确算得上是独一无二,和莫小蝶放在一起,也的确算得上是狼豺女貌了。
“哼,只怕提亲是假,打的是别的主意吧。”莫臣的三伯莫高冷哼道。
莫臣的父亲莫远止住莫高的话,朝王义和徐僦一拱手道:“二位见谅,我这三哥心直口快惯了……这提亲一事,我们作为长辈的不好说什么,一切还得看小蝶愿意才行,不如这样吧,几位再等上几天,等小蝶回来后我会和她好好说说,如果小蝶愿意的话,我们莫家四兄弟会亲自去徐家府上商量成亲一事。”
莫远话音刚落,那徐源就跳了出来,指着莫远高声叫道:“呸!莫远,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拒绝我徐家,老子告诉你,莫小蝶老子相中了,今天这婚事你莫家定也得定,不定也得定!敢说半个不字,老子立马拆了你莫家。”
“源儿,住口!”徐僦对徐源呵斥道,不过眼中却毫无半点怒气,他笑了笑,对莫远拱手道,“莫远兄别见怪,我这儿子心直口快惯了……不过我儿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你看我徐家敲锣打鼓地前来提亲,为显诚意还特地请王管家来说媒,你莫家一句话就要将我们打发走,嘿嘿,我徐僦面子小也就算了,可是王管家这面子……你可不能不给啊。”
莫存和莫远不由得一皱眉,得罪了徐家,他们还不怕,可是如果得罪了王家,那以后还想安稳的在堂庭镇生活下去,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二哥,跟他们费什么话,这还听不明白吗,他们明摆着是来找茬的!”莫高嚷道。
莫臣不由得摇了摇头,这三伯也太鲁莽了,这种事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可是你看得出来,却不该说出来。
果然,莫高刚一说完,王义就站了出来,愠怒道:“笑话,我堂堂王家管家,怎么会联合徐家来找你们的茬,我是看徐源世侄确实对小蝶姑娘用情真切,这才拉下老脸来给说媒,没想到你莫高居然这么诬赖我!哼,说句难听的话,就你们莫家这点实力,配我王家来找茬吗!”
“爹,跟他们费什么话,敢不把我们徐家放在眼里,先教训他们一顿再说,那个莫高,你个老东西,快快出来受死!”徐源叫骂道。
“徐源,你骂谁呢!”莫洪生大喝一声,走出人群。
徐源一看是莫洪生,冷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小东西,怎么,我骂你爹是老东西你不高兴了?你是小东西,你爹当然是老东西,你爹如果不是老东西,你是谁生的?难道是你娘和哪个野男人生的野种?”
“源儿,住口。”徐僦轻喝道,可是他说归说,却一点阻拦的意思都没有。
“小杂种!老子废了你!”莫高怒喝一声,就要冲出去。
“莫高,你一个长辈,难道还要出手去欺负一个小辈不成?”王义嘲弄地问道。
莫高一愣,硬生生止住了脚步,被噎得哑口无言。
徐源看莫高不敢上前,更是得意忘形,伸手一指莫洪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