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飘飘然落下,脚边,却多了一柄残破的飞刀,薄如蝉翼,不过此时断作两截,灵性已然大失
别看动作如此之多,其实只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在杜尘看来,只看见王林头顶突然出现一道亮光,随即王林翻了个跟头而已,迅捷如斯!
“好手段!”
见自己的偷袭不仅没有成功,反而损失了一柄中阶的飞刀,杜卢心疼之余,倒也不失气度,喝彩一番。
“不敢不敢。”王林戏谑道:“想不到堂堂杜家的长老,竟然也会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杜振天的教导,正是令在下刮目相看啊!”
“哼!成王败寇,哪来的那么多的规矩。”
杜卢脸色铁青,怒道。我明明已经做了让步,不想这小子还不知进退,羞辱老夫,真是不知死活。
随即,右手一翻,一枚黄澄澄的印玺便出现在手中,迎风便长,须臾间就有数丈方圆,占了整个石洞的一成还要多,浮在空中,左手一指,这座不下千斤的大印便呼啸而过。
“这就是你的黄山印吗?好,就让本座领教一番!”
见印玺砸向自己,王林不怒反笑,脚一点地,便主动冲向前去。
在这种窄小的空间,其实并不应该使用黄山印这种又大又重的法器,一来腾不开地方,而来难以控制。但要是把握的好,则又会是一件大杀器,如洪流铁甲一般,摧枯拉朽。
王林正是知道如此,在这种小地方避无可避,才喊出‘领教’一话。
这两人,都不是什么直肠子!
大印带着呼呼寒风,扑面而来,比磨盘还要大上十倍的底面,‘轰’的落下,王林见此,却是擎着长剑,在下面一顶,趁着稍稍一阻,转身绕开,随即对着印身就是一掌,赫然,那数千斤的印玺,在这一拍之下,竟生生被拍动了三尺,让杜卢差点瞪瞎了双眼。
“好强的肉身,好大的力气,好厉害的神兵!”
杜卢寒声吐出三个好字,一捻诀,大印随之转弯,又一次朝王林撞去。
王林乃是体修,按道理,在这种小范围间的打斗,应该便利不少,但这次却是截然相反,相比于那巨大无比的印玺,王林每次挪移的距离,着实有些不够看。
很多时候,王林需要用两次,三次乃至更多次数的不停游动,才能避开印玺重若千钧的力道,反观杜卢,则只需随意的操控,便能让王林一阵鸡飞狗跳。
“落!”
随着杜卢的一声低喝,巨大的印玺又狠狠的落下,这次,王林已经被逼到墙角,除了硬抗,其他没有选择。
眼看着印玺在瞳孔中越来越大,王林把牙一咬,张口吐出一口氤氲之气,在嘴里还只是一小口,须臾间,出口便膨胀几十倍,如同一捧云朵,飘浮在印玺之下,将其稳稳托住。
“这是……”
杜卢好像是惊呆了似的,紧紧盯着那团雾气,连黄山印的操纵都忘了,还不时地深处鼻子嗅了嗅。直到王林安然脱困,才有些狂热,又有些惊惧的开口道:“丹气!”
“金丹修士的丹气!”
杜卢目光灼灼的看着王林,“你是金丹修士?不对不对,要是真的,那根本就不用打了。”
“既然如此,那……”
眼中划过一缕精光,杜卢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嘴角颤栗道:“不是夺舍就是附体了!”
“什么夺舍附体的,杜卢长老你休想混淆视听!”
王林眼中寒光更甚,嘴里却反喝一声道。
“嘿嘿。”杜卢双眼中的疯狂一览无余,道:“前辈不用狡辩了,这丹气,晚辈却是见过一次,做不了假的,啧啧……”他舔了舔双唇,顿了顿又道:“若是炼化了金丹期的分魂,那日后结丹的时候,可是能凭空多出三分把握的!”
对面的王林,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一直以来,他从来都是没脸没皮,恣意洒脱的样子,但现在,却冷的像一块万年的寒冰,连远在角落的杜尘二人,都忍不住在心底打颤。
场面一冷,刚才还打生打死的两人,现在却是一个动作都没有,但杜尘却是明白,这是要论分生死了。
良久,王林才淡漠说道:“附体也好,夺舍也罢,难道你还想做些什么?”说着,挑挑眉,“不过,就凭你?连杜振天也不敢在我面前放肆!”
虎躯一震,冲天的威压,推着一洞的冰霜,疾驰扫过。
“呵呵,晚辈不敢。”杜卢大袖一扫,冲到面前的风雪便点点消融,抬起头,笑容更甚:“若是前辈本尊再此,晚辈自然不敢造次,但若仅仅区区一缕附体分魂,”他拍了拍腰间,取出两面飞轮,“小子应该还是有些把握的。”
“哼,不知死活。”
王林持剑站立,剑指苍天,傲然道:“就是这一丝分魂,也能让你身死道消!”
说着,脚踏流星,倏地轻身掠来,他这是不准备隐瞒,要动用杀招了。
杜卢不慌不忙,伸出食指,对漂浮在空中的黄山印轻轻一点,只见印身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