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正午,立竿无影。
“呵~~”杜尘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打个哈欠,翻身起床。
“今天怎么这么累啊,”捶捶酸痛的肌肉,杜尘忍不住嘟囔,“全身又酸又痛,头还有点晕,真难受。”
甩甩头,清醒下头脑,杜尘才想起昨晚的事情,
“炼血盘吸食我身上精血,我就晕了。”
“对了,我的万向环呢?还有那炼血盘,用完了还得还给峰叔呢。”
一刻钟后,杜尘坐在桌子旁,一脸的郁闷,“怎么碎了?”
桌上,除了万向环,还有一小堆晶莹的碎片,看材质,分明就是那炼血盘。
“这可是族里仅有的两件,就这么没有了,要是让不怀好意的族人知道,只怕会借机生事,看来又要麻烦太爷爷了。”
杜尘摇摇头,又看向已经滴血认主的万象环。
“这玩意儿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杜尘将其拿起,只见原本黑黝黝的手环,竟变抹上了一层红色,并且模样也有些变化:通体呈半透明状,如灵玉般,泛着点点莹光。
杜尘捏捏,入手微软,
“卖相倒是不差,就不知威力怎么样,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尘儿,起来了吗?吃午饭啦!”
忽然,一道温柔的女声从屋外传来,听声音,应该是梅清。
“噢,知道了,”杜尘应声。也不再多想,抬手将万向环戴在腕上,抱拳在胸,默念道:“这是我的第一件战器,也是我真正踏上修仙路的第一步!加油,杜尘!”
“尘儿~~”梅清又喊道。
“来了来了!唉,真是的,这么快就到中午了,真是……”
杜尘笑笑,显然对自己这么迟起床感到有些抱怨,
突然,身形一顿,“不对!这就中午了?”
他飞快的跑到窗前,瞪着眼看向窗外,立即被漫天的金光刺花了眼。
“不~~”杜尘眯着眼,郁闷地大吼。
听见杜尘吼叫,梅清走到院子里,对着窗口道:“怎么了,尘儿?快出来吃饭。”。
“惨了惨了惨了!”杜尘也不答话,飞身越过窗户,头也不回的拔腿就跑,因为眼睛不好使,跑的磕磕绊绊,差点没摔着。
梅清顿时被弄懵了,见杜尘冲出小院,才疑惑地问道:“尘儿,你饭不吃啦?”
杜尘的话从远处传来“清姨,留着等我回来再吃吧。”。
“还是冒冒失失的样子。”看着杜尘慌慌张张的样子,梅清不禁掩口轻笑,
不一会儿,等杜尘已经没影,她才拍拍手,“走,给尘儿做饭去。”敢情吆喝了半天,连顿饭的影子都没有!
杜尘一顿好跑,气喘吁吁的赶到演武堂,
演武堂,杜家子弟修习法术、操练战技、传功授法的场所,共分两块,外面是教练场,也就是杜尘三年前接受考习的地方,家族子弟也可以在这竞技比武,平时颇为热闹;
里面为演武厅,寻常会有家族长老、供奉讲解法术、战技一类的授习,也有供高阶子弟练习的密室。
走进教练场,里面果然热闹非凡,校场上各个竞技台旁都站了不少人,不时有人在台上斗法,胜者扬眉吐气,败的人也讪讪笑笑拱手服输,一副和和气气的模样;
而在远离竞技台的地方,也都三三两两的站着不少人,努力的修习。玄光、水雾、火花、沙土到都是,一时间,可以说是热火朝天,好不热闹。
杜尘眼睛一扫,挑条人最少的路,飞快地钻了进去。
走进演武厅,杜尘见里面除了最外的一个大厅外,其余的路四横八纵,跟个迷宫似的,自己又不知道杜峰在哪,就找一下里面的管事,“这位长老,请问你知道杜峰长老在哪个房间吗?”
回话的是个中年汉子,一听说要找杜峰,顿时变色“不知道,我不认识什么杜峰长老。”
“嗯?”杜尘诧异,杜峰可是杜家二代的领衔人物,他在演武堂,别人能不知道?解释道:“是长老会排行第九的杜峰长老,你不认识?”
“不认识,真的不认识,我是刚调来的,对这儿不熟悉,你还是去问别人吧。”话刚说完,中年汉子便迅速离开,生怕杜尘会缠上似的。
杜尘一脸的迷茫,又找了几个厅里的人,结果要么说是刚来的,要么就说没看见,更有甚者,一个挺和蔼的清瘦老头,原本还笑眯眯的面孔,一听到‘杜峰’两字,立即跟见了鬼似的,话都说不利索,抽手就走,杜尘去拦,还摆出‘我不是这儿人’的说辞,一点儿都不遮掩自己身上那杜家低等执事的服饰,这种铁了心要避开杜峰的样子,弄得杜尘心里毛毛的,总感觉有些不妙,
“峰叔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杜尘不死心,紧紧抓住小厮的衣领不松手,正要再问,却见前面的通道里突然人流涌动,还不时夹杂着怒骂和吼叫。
“这是什么人?竟然敢在演武厅如此放肆!”杜尘诧异,敢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