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下午翘课吧。”
午饭时分，吴商无精打采的用筷子拨弄着餐盘里的肉段。因为才刚刚睡醒，所以他现在没什么胃口，连米饭都没动几口。
“Noway。”
周方将一根炸蟹棒放在米饭上，用筷子将它们一起扫进嘴里，细细的咀嚼起来。
“上次我帮你找妹子了。”
“啊，那又怎么了？”
“你得报答我吧。”
“Never。”
“……你个白眼狼。”
吴商将筷子戳进肉段里，直接将厚厚的面衣刺穿并剖开，露出了纤瘦的肉条。
“那以后别抄我作业了。”周方反击道。
“呃，周爷饶命。”
吴商心不在焉的和周方逗着趣，继续用筷子蹂躏着无辜的肉段。
“喂，老吴，你是吃还是不吃？”
周方看着那肉段实在可怜，光是看着就会有不少食欲偷偷溜走，所以他就多嘴劝了一句。
“吃，吃呗。”
吴商轻叹了一口气，将那块面目全非的肉段放进嘴里，慢悠悠的吃起饭来。
“你有点没精神啊。”
周方看吴商脸色不错，就是精神头有些差，似乎是有心事的样子。
“啊？没有。”吴商摇摇头，“我就是做了个梦。”
两个正聊的兴起的男生端着餐盘从两人身旁走过，其中一个人向周方打了个招呼，周方看他眼熟，很快就记起他就是之前替自己做证的那个男生。于是周方友好的朝他笑了笑，也和对方打了一个招呼。
“梦？什么梦？”
两个男生离开之后，周方问道。
“那个人你认识？”
吴商无意岔开话题，他只是觉得那个男生眼生而已。
“啊，今天刚认识的。”
“今天？”
“我下课时去了体育馆一趟。”
“哦，这样啊。”吴商点点头，“是不是出事了？”
“你怎么知道？”
周方的语气显得很惊讶，心想这小子的直觉也太准了些。
“猜的。”
吴商放下筷子，慢慢吐出一口气。
“要是没出什么事，你怎么会去体育馆？那地方你不常去的吧。”
“嗯。”
“所以说，出什么事了？”
周方将体育馆发生的事情（删节版）如实讲给了吴商听，吴商听着听着眉头就皱了起来。
“你刚才说……黑影？”
“是啊。”周方说，“那个女生说她被黑影给舔了，所以才吓坏了。”
“舔了？”
“嗯，她是这么说的。我一开始也只是好奇才去看了看，没想到一到那儿就遇见了这种事……老吴，这么玄的事，应该不是真的吧？”
周方见吴商的脸色不太对，便试探性的问道。
“这可不一定。”
吴商用指甲抓了抓前额，将它们放在眉间处不动了。
“老周，我说了你可别不信。在暴乱那天，我看见天上有人和苍蝇似的黑影，看起来好像是在干架……我拍了几张照，但不太清晰。我本来想开摄像来着，但他们很快就消失了……说不定，世上真有鬼呢。”
“你拍了照？！”
身为吸血鬼的周方，着眼点自然和人类是不同的。相比鬼怪之类的传说，他更关心同族和鬼灵被发现的事情。但一开口他就后悔了，因为吴商听了他的话之后就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就好像是在审查犯人似的。
吴商盯着周方看了一小会儿，终于把目光移开了。他掏出手机，调出照片，把手机递给了周方。
“就是这些。”
吴商的摄影技术并不好，再加上在天上作战的吸血鬼们一直处于移动状态，光线也很差，照片的整体效果非常非常差，很多照片甚至都是模糊的。但周方看了之后还是一阵心惊肉跳，因为有些照片照的还算清晰，周方还勉强认出了几个熟悉的面孔。
“怎么了？”吴商用冷淡的目光看着表情有些慌张的周方，“老周，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没有！”
周方不擅长说谎，这点吴商也是知道的。他见周方没有想说实话的意思，就果断的转移了话题。
“说到我做得那个梦啊。”
吴商将双手背到脑后，将它们枕在后脑勺上。
“我梦到我结婚了。”
“结婚了？”周方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和谁？”
“不知道。”吴商撇撇嘴，“她的脸我不记得了，但我勉强记得身高，大概这么高。”
吴商用手比量着，那看起来就像是高中女生的平均身高。
“我当时心里那个乐啊……乐的像开了花似的。然后画面一转，我就有孩子了，两个男孩一个女孩。你也结婚了，你带着老婆孩子来看我……妈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