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星派派主不明白眼下的局面如何形成的,更不明白四门之间是否做了什么交易,暗悔自己平时太过孤傲,此刻一个盟友都没有。
“娘老子的,难道你们洗星派想将妙字辈的也一起洗了不成?”上官云含笑说道。说罢,将手放在洗星派的桌子上,慢慢去推。
这话听在洗星派派主耳中,像根针一样,想要出手阻止,可是最终还是没有出手,不禁感到万分屈辱,既怨恨眼前这个浪荡子,更恨其它旁观的门派。
终于桌子被挪开三尺多,留出空当,上官云将自己的桌子放下。
“众位道友莫要紧张,不过多张嘴吃饭,正一门不会在意吧?”墨玄子说罢,将目光转向那个正一门负责接待的管事。
那个管事微微颔首,没有言语,转身出去,向廖掌门汇报去了。
大殿之内冷了一下,转瞬人们就又与身边人说话,仿佛很久没有见过一般。
上官云的位置上没有席子,于是他就坐在地上,发现星妍正含怒看向自己:“你好无赖,为什么要找洗星派麻烦,还要捎带我们水月观?”
“小仙子,我错了,你处罚我好不好?”上官云连忙求饶。
星妍没有理会,仍然撅着嘴,没有搭理上官云。
“我学小狗行不行?”上官云开始发挥自己无赖的本事,“汪汪汪——”
可是星妍仍是没有反应。
“那我学铜鱼妖了。”说罢,上官云将脸弄得极度扭曲,嘴巴似蛤蟆,眼睛像死鱼,“娘老子的,谁家的小娘子,快点献祭给我?”
星妍蓦地笑了,又转瞬收了回去,问道:“你为什么总说‘娘老子的’?”
上官云被这个问题弄得愣了一下,“娘老子的”本是脏话,看来这个小道姑并不明白。
“因为我没娘,也没老子,自幼便是孤儿,在街上被混混打,也没人为我出头。有时凄苦孤独,便想有个父母,哪怕在他们怀中暖一暖也好。所以,我就把‘娘老子的’当做口头禅。”上官云故作哀戚地说道。
其实,他早已想不起父母的面貌。
星妍被触动了,露出哀伤的表情:“我也没父没母,有记性以来,就在水月观生活,不知道父母是什么滋味。还好有师父照顾我,还有很多师姐、师妹、师伯、师祖,大家都让着我。你比我可怜。”
上官云见到此计成功,暗喜。
“你有过父母,就说一下有父母的感觉吧,都发生过什么事。”星妍突然说道。
上官云哪里还记得父母的事,只得瞎编,可是星妍对这类事情很是喜欢,揪住一个问题就不放,上官云只好继续往下编,要想毫无漏洞可是很难,他顿时觉得编故事这个活儿也是个苦差事。
还好,当上官云将话题引向自己当仙匪这段经历时,星妍更加感兴趣,十几年的道观生活,并未磨灭她的孩童好奇之心。
上官云并未抢劫一次,不过他却绘声绘色地讲起了仙匪生涯,惹得星妍一会儿目瞪口呆,一会儿蹙眉担心,还不时地伸手比划几下,仿佛自己已经成了仙匪。
“曾经有一位大梦仙君,他将法宝藏在了自己的梦里,扬言没有人可以偷得到。可是当时有一位号称仙界第一盗的魔天盗神,他最终潜入大梦仙君的梦里,拿到了法宝。有人说他被困在里面,终生没有出来,也有人说他带着法宝逃了出来。”上官云绘声绘色地讲道。这是他小时候听的故事,民间有各种各样关于仙人的传说。
“真的?”星妍目露精光。
“那当然了。”上官云答道。
说罢,上官云将手指****酒杯里,然后在桌子上写道:“你可愿做仙匪?”
这话自然不能明面说出来,很多人虽然没有盯着这里,可是心里却一直注意这里。
星妍觉得做仙匪非常刺激,但仍是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妙清道姑,显得有些无奈。
“你师父道袍还在我这里,大典结束之后,你去我那里去取吧。”上官云接着写道。
星妍略作思考,便点了点头。
“其实,我来是有件事告诉你。”上官云故意慢慢地说道。
“什么事?”星妍问道。
“我的魂儿丢了。”上官云说道。自从得知自己丢了一魂,他一直放在心上,这毕竟也是件大事。若是三魂都丢,必死无疑。
星妍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口中轻轻说道:“胡说。”
似乎喊着怒气,而同时又压制得恰当好处,弄得上官云心都醉了。
整个广场之上,人基本到齐,少公子也结束任务,走了上来,见到星妍和上官云如此亲密,不禁醋意大生,自己好歹也是正一门的少公子,却连一面都见不到,反而比不上那个痞子一样的人。
到了午时三刻,司仪官一声“吉时已到,双阳并升,金丹一粒,大道在途……”
司仪官开始念准备好的先引词,念毕,廖正化终于出场。他从远处飞来,速度不快不慢,如同散步一般,悠闲自在,仙风道骨。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