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正是客流高峰时期,店里早坐满了人,只留鬼邪和墨中宇一桌尚余几个座位,这还是其他人看他们太过邋遢和面目可憎,躲着他们才空出来的,那边早有人挤在一起了!
“哎,说你们呢,赶紧给我滚到一边吃去!”墨中宇他们虽付了钱,但小二仍看不顺眼,在美女面前自然要表现一番,转回来就对墨中宇他们喝道。
“凭什么啊?”墨中宇嘴里嚼着饭菜,含混不清地说道
“没见到这来了这么多人吗?你们影响我们招揽客人了,知道吗?”店小二理直气壮地叫道。
“那你把银子还我,我立刻让开!”以店小二的吝啬,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墨中宇激道。
果然店小二跟被踩尾巴的猫一样,尖声叫道:“那不可能!”
他们在这里争执不下,那边四位早等得不耐烦了。
“好没好呢,不行我们就到别出去了!”绿衣小姑娘催促道。
“别啊,马上就给您安排好!再说了这附近也没有其他的好餐馆子了!”店小二立刻转变脸色陪笑道。
他旋即又转身变回高人一等的姿态,仰着脖子、垂着眼对墨中宇说:“听没听见,人家等的着急了!我说你们吃的也差不多了,再说了这也不是你们出的饭钱,见好就收吧,以你们的身份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吧!”
顷刻间店小二演尽了势利两个字,周围的行脚商和苦力都瞧这小二丑陋的嘴脸恶心。可是话又说回来了,鬼邪和墨中宇也着实不招人喜欢,加上事不关己,也就都埋头吃自己的饭,没人开口搭腔劝解几句!
倒有几个年轻活力旺的,反而气愤添膺一致声讨墨中宇两人不知怜香惜玉!
这时白衣女子从香袖中掏出几块散碎银子,放在桌子上,轻声慢语地说道:“这些银两你们先拿着吧,留着以后吃穿用,现在请你们到离开这里。”
这下先前为墨中宇不平的人都有些眼色热了,转而嫉妒墨中宇的好运,平白得了这许多银两,谁不高兴?
这白衣女子所为表面是客气异常,实则不然,墨中宇感受的是扑面而来的傲气,是对他这个人存在的极度蔑视!
“你在打发叫花子吗?”墨中宇横了白衣女子一眼,暗道她白白长了一副好皮囊,这为人反倒不如绿衣小姑娘爽直真诚。
他这边刚夸完绿衣小姑娘,就见绿衣小姑娘捂着嘴,惊讶地叫道:“呀!难道你不是乞丐啊?”
“你看我那里像了?”墨中宇一翻白眼,反问道。
绿衣小姑娘上上下下仔细打量墨中宇一番,然后肯定地说道:“你不是像,根本就是嘛!”
“跟你们说不着!反正我是花了钱的,至于你们,爱坐不坐!”墨中宇说道。
“你无赖!”绿衣小姑娘指着墨中宇张口结舌。
“说话客气点儿啊!”那小白脸儿上前就要把墨中宇拽出去。
墨中宇两眼一眯射出一道冷芒,这小白脸如果真敢动手,他自然也不会客气!
鬼邪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表示,任由墨中宇闹下去。
“子逸住手!”那道姑急忙阻止道,然后柔声对墨中宇说道:“既然这位小兄弟不肯让座,那我们坐一桌可好?”
美艳的道姑异常客气地征求墨中宇的意见,虽然是冲墨中宇说话,可却看着鬼邪。
这道姑连同那三个小辈都是山东宣慰司、益都路境内,陷空山、碧霞宫的修士。
美艳道姑道号静慈,是碧霞宫宫主沈青云的师妹,而白衣女子则是沈青云的女儿,名为如芸。小白脸姓王,是沈青云的弟子,那绿衣小姑娘叫做乐菱儿,是静慈女尼的爱徒。
这次静慈带着三个未曾入世的后辈下山,是到汝宁府颍州为大儒程雪斋贺寿的,由于不急着赶路,这一路游山玩水,走了一个多月,才来到徐州境内。
三个小辈见识浅薄,静慈常年在外游历,自是知道有些人是惹不得的。
看少年和长者破衣烂衫的明显是乞丐,而少年极力否认的样子也不似假话,倒是那老者始终保持着波澜不惊的样子。再者旁人见了携带武器的人,早存了几分畏惧,哪会像这少年似的毫不相让,看来他们多半有所倚侍!
“随便!”见他们服软,墨中宇有些失望,遂不耐烦地说道。
双方都妥协了,小二自是无话可说。他先恶狠狠地瞪了墨中宇一眼,然后忙仔细擦拭桌椅,请四位贵客入座,得意地站在一旁,朗声报了全部特色菜肴。
“行了、行了,不用报了!”乐菱儿不耐烦地说道:“就把你们这最好的菜做几样好了!”
三女并不急于入座,而是等王子逸用他的白手手绢重新擦拭一遍桌椅后,才坐下来。
静慈端坐在鬼邪对面,沈如芸坐在静慈右边,正挨着鬼邪,王子逸扔了丝绦手绢,本想和沈如芸坐一起,但被乐菱儿拉着坐在静慈左边凳子上。
乐菱儿方坐下,便问道一股怪味,鼻翼一扇一扇的嗅了几下,然后用手在琼鼻前不住地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