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是哪里来的小畜生,竟然敢打我?!”赵玉麟一手捂着被打的脸,一手指着墨中宇,泪眼汪汪地瞪着墨中宇,怨毒的目光都能够杀死人了。
“嗯?”墨中宇就听不得别人骂他的同时,还捎带上他的父母。
赵玉麟话刚出口,墨中宇两只眼一眯,上前一步抬腿就踹向赵玉麟的腿。
墨中宇一眯眼睛,刘英粟就知道要遭。他太了解墨中宇了,这混蛋一发怒耍狠,不像别人那样吹胡子瞪眼,怒发冲冠的样子。他是保准先眯起眼睛,做出人畜无害的样子来,跟毒蛇锁定猎物似的。
这一脚如果被墨中宇踹实了,赵玉麟的腿非断了不可,这要被睚眦必报的直学赵逢辰知道了,刘英粟之前的努力可都白废了,那白花花的银子打水漂不说,他自己也落不下好来。
刘英粟赶紧一把抱住墨中宇,此时也顾不得墨中宇眼中射来的寒芒,口里声嘶力竭地喊道:“我的小祖宗唉,这个人可打不得啊!他是我们书院直学赵逢辰家的公子,我知道你不怕,可你得为你哥哥着想啊,你还想不想天宇进学了?”
“中宇,还是算了吧,我又没伤着!”这几人一个是达鲁花赤的掌上明珠,一个是书院直学的公子,最次的也是田主大户的儿子,墨父心里明白,都不是自己这种人能惹得起的,自己到没什么,可别连累了孩子,还不如理智一点儿,息事宁人为上。
别人的话墨中宇可以不听,但父亲发话了,他只能依从。
刘英粟心道,可算劝住这位小爷了。
这边还没等刘英粟和墨父松口气,固伦又在那里骂道:“哪来的狗杂种,竟然敢在姑奶奶面前打人!”
固伦说着就扬起手来,扇向墨中宇的嘴巴。
“哎呦喂,我的姑奶奶您就别添乱了!”当然这话刘英粟可不敢喊出来,只能在心里干着急,心道我今天是怎么了,本来以为能够陪着固伦和赵玉麟游玩是个美差,谁成想这事办的两头不讨好。
这固伦是异族女子,从小便跟在速不台身边习武,由于异族没有重男轻女的风俗,速不台自然不会藏私。后来她又拜了脱脱为义父,闲暇时脱脱便以教导固伦取乐。固伦虽然资质一般,习武也不甚勤快,但从来丹药不断,竟然硬生生被她修炼到练气期凝神境。固伦央求她父亲速不台为她专门聘请许多修士,陪着她对练,这些修士能为一些身外之物屈膝,和固伦比武时当然不会使出真本事,只是哄着她高兴罢了,所以固伦往往只用几招便打得他们落花流水。自此她更加目中无人了,张扬跋扈浑然没有女子的温柔乖巧。
刚才墨中宇蔑视的眼神已经令她十分气愤,这会儿墨中宇竟然敢无视她的存在,在她眼面儿前打人,教她焉能不怒!
扇向墨中宇这一巴掌里面暗含了排云掌法,在寻常人眼中只觉迎面是漫天掌影,真有排山倒海之势,教人无处躲闪。
就在固伦扬起手的一瞬间,墨中宇已经做好了反击的准备,他下定决心要给这个顽劣刁蛮的小泼妇一个深刻的教训,谁让她对墨中宇敬爱的父亲无理呢?
蛇形拳第六式,毒蛇獠吻!
墨中宇刚突破安息境,运用真气如有臂使,再没了先前的滞涩,瞬间运气于手,手捏法决,如灵蛇吐信,伺机而动,给敌人致命一击。
当初高彬长老传授墨中宇拳法时,就告诫墨中宇谨慎使用,尤其是其中几记杀招,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使用。
怒火焚胸的墨中宇早把师父的话抛之脑后,打算使出了最厉害的招式,一招制敌。
就在奔袭而来的手掌近在一臂之遥时,墨中宇动了,墨中宇枯瘦的手瞬间变成毒蛇锋利的獠牙,化为一阵残影,咬向固伦的手背。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固伦没想到瘦小的墨中宇竟然身怀绝技,而且与自己相比竟然毫不逊色,甚至胜出一筹。
“你敢!”
固伦愕然地看着墨中宇,此时她再想变招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咬着牙硬拼。
“大胆!”赵玉麟颤声喝道,他即愤怒又震惊,眼中带着惊惧,本是如刀劈斧削的厉喝,到了嘴边不由软了几分,感觉是咬了一口外酥里嫩的炸鸡腿。
“要不得啊!”刘英粟双腿发软,几乎摊到在地。
“快住手!”墨父传文也没想到儿子会做出如此激烈反应,满含忧虑地叫道。
就在这时,众人只觉眼睛一花,墨中宇的胳臂一倍人格挡开,固伦的手臂也被人握住,再难以前进分毫。
固伦舒了口气,心里暗自庆幸,可墨中宇十分恼火,得意的招式被人轻易破解不说,更加愤怒的是没能趁此机会教训固伦。
“是谁多管闲事?”
墨中宇心底寒气直冒,气愤地看向突然插手的人。
“是你?!”墨中宇惊叫道。
这人正是刚才“多管闲事”路见不平的青年樵夫,也就在茶馆中给墨中宇留下很深的印象的那个少年樵夫!
墨中宇有些迷惑了,他有些怀疑此人到底帮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