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叫了一瓶酒。我和子兰各握一瓶酒,碰了碰,发出清脆的玻璃撞击声,子兰仰天举起酒瓶,几乎没有停顿的把355ml啤酒送进体内(是不是因为女人没有喉结,所以喝酒更快?)。我吃惊地看着子兰,却并未加以阻拦。她愿意糟踏自个的身体,这是她神圣不可侵犯的自由,干卿底事?我也举起酒瓶吹了。
我的酒量不能说差,我可以在喝完十瓶啤酒之后,仍能骑一辆没有刹车的破自行车,从太子湾公园安全地骑回商院,并违章在后座带一个体重不超过70千克的人。可今天有些不妙,乖乖隆的冬,才刚喝了一杯,就觉得飘,gonewiththewind,飘,所谓酒能乱性,窃以为皆因由飘联想到嫖是也。
子兰说:“瑞尼,你还能不能喝?”
“你还想喝?”
“是的,我还想喝。你不能喝我不勉强。”子兰激将我道。
“那我陪你。”我又叫了四瓶啤酒。
我注意到:面前的桌子上全是啤酒瓶,却没有蛋糕,更没有蛋糕的残骸,我问道:“蛋糕呢?”
子兰说:“没买,他们说要买,我没让他们买。每年过生日都要吃蛋糕,没劲透了,就象过年吃饺子一样,难吃死了。”
“蛋糕,不是拿来吃的,是用来许愿的。”
“许愿?许愿给谁听?许的愿能实现吗?”子兰不以为然地说道。
“说不定能实现呢!心诚则灵嘛,不行,我得给你弄个蛋糕来,让你好好地许个愿,不然这生日过得也忒不完整了。”
“算了,瑞尼,现在都几点了,蛋糕店早关门了,你就别瞎折腾了。”
“这是习惯,老祖宗流传下来的习惯啊”
“这种习惯应该抛弃掉。”
“可是抛弃掉这些习惯,反而就会更加不习惯。”
“我有一个主意,”我接下来又说,我为自己好不容易想到这样一个主意而得意不已,子兰如果胆敢不采纳,我一定掐死她。“许愿,就是把火给吹灭对不对?只要有火就行,不一定要吹腊烛。”说完,我掏出从地摊上买的ZIPPO打火机,打开盖子,发出当的一声。(声音很钝很闷,毕竟是盗版的)。
我打着火,将它送到子兰面前,说道“亲爱的小女孩,闭上眼睛,许个愿吧。而你这个愿,也必将会灵验。”
金黄色的火焰,在子兰的面庞,踱上一层圣洁的光芒。金黄色的火焰,在她乌黑的瞳孔,欢快地跳跃着,象舞动的精灵。灿烂而纯洁,全无丝微阴影。
子兰迟疑了两秒钟,然后闭上眼睛,嘴唇嗫嚅了几下,睁开眼睛,“卜”地将火焰吹灭。火机的棉芯上冒出缭绕的青烟,并散发出浓重的汽油味道。唉,毕竟是水货。
我热烈鼓掌完毕后,问:“许了什么愿,长命百岁还是大福大贵?”子兰说:“不告诉你。”
这之后,我们陷入一段稠密的沉默。为什么会沉默呢?因为劳资写累了,我郁闷中。我要去隔壁房间看电视,灌蓝高手开始了。这是我家,我爱干嘛就干嘛,管得着吗?
我回来时,子兰还是独坐一隅,并无主动开口的意思,看来只好由我来打破这沉默的沉默了。于是,我问钱子兰:“你是处女吗?”
钱子兰一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我只得放慢语速,说:“你—是—处—女—吗—?”
钱子兰也很狡猾,先把话题扯远,以争取思考的时间,她说:“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我们总得说些什么吧。”
“那你是处男吗?”
“我先问的你,你先回答,我再回答。”
“你不回答,我也不回答。”
“你耍赖。””你才耍赖。”
“好了,算我们都没问。”
“你是处男吗?”钱子兰对我不依不饶。
“你是处女吗?”
“对你来说是不是处女很重要吗?”
“我无所谓。”
“你问这个问题就表明你有所谓。”
“就算有所谓我也可以回答说无所谓,更何况我真的无所谓,处女不处女,我觉得没什么区别。”
“可每个人都想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谁笑到最后,谁笑得最好。”我最后总结发言道。
四瓶酒喝光之后,我们又叫了四瓶,子兰居然象不倒翁,越喝越精神,话也越来越多。
“你爱蛋蛋吗?”子兰问。
“你知道爱是啥西吗?”我反问。
“毋清爽。”子兰说。
“爱是痔疮,越搔越痒。”我也说。
“管它爱是什么,你爱蛋蛋吗?”子兰重复。
我知道这个问题不能回避,非正面回答不可。考虑了一下后,我说:“应该是爱吧。我也不知道,如果世上真有爱情这种东西存在的话,也许没有最大的可能是没有,你相信爱情吗?昨天晚上,我看了一部影片,里面一位妻子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