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丝外裹着浓郁的紫色气流,慢慢贴上了经脉壁,如同壁虎一般贴在上方紧紧的黏住。但是,与壁虎不一样的便是那银丝正在一点点的融进那条经脉,原本清澈莹润的经脉壁突然添了几分诡异的银紫。
那银紫色的光辉是越来越多,渐渐的把一片经脉壁都弥漫了。绚丽下伴随的却是暗藏着的危机,一阵阵的疼痛如海浪般袭来,一波比一波更强烈。已经失去意识的凌雨晨娇小的身子在自己温暖的小床上不断地颤抖,幅度一次比一次大。
银紫色的光芒终于彻底发散开来,没入了丹田。但似乎是触及到了什么开关一般,丹田在银紫色光芒侵入的一刹那,猛然一凝。随即“轰”的一声,那声音就像是有什么爆开了一样。但这一声,却只在凌雨晨体内响起,而外界却依旧一片静悄悄。只听得一声声虫鸣,衬得这晚上更加宁静。
就在这“爆炸”之后,银紫色的光辉就像是被吸收了一样,缓缓地没入了经脉壁之中。昏迷中的凌雨晨却不知道,这一次毒素入侵给自己带来了多大的好处!这一炸,却是庞大的灵气,把她短期内的关窍的瓶颈全部炸开了。这事,可真是比天上掉馅饼还难啦!
当凌雨晨醒来时,她却发现自己除了身子还略有些酥麻之外,已经没了什么大问题。但昨晚的疼痛还是让她有些后怕,纵然这点痛楚对前世来说可不算什么,但对今生的这具娇柔的**来说,还是太痛苦了一些。
她唯一还有些疑惑的,便是自己为何没事。按照她对毒素的了解,能够引发如此大疼痛的毒药,一定是毒性颇为强烈,将一个成年人置于死地也不在话下。不过她还不大了解这个世界的武功,但应该是毒死一个不练武的人是轻而易举的。那么,为什么自己婴儿的身体,却没有损伤呢?
她没有接着想下去,因为此时,这个世界的太阳已经缓缓的升了起来。金色的阳光透过了窗户,均匀的洒在房间里,暖融融的。凌雨晨心中突然有些感动,不论是在哪一个世界,哪一段时间,总有这些明亮的天体与自己相伴。
“叩叩!”轻轻的敲门声响起,极其有素质的侍女即使是面对一个刚满月的婴儿也是极为尊重。就是这样,又是一天的开始。
春去而秋来,一年又一年飞快的过去,眨眼之间,六年已经悄然而过。
凌氏西府,后花园内。
正是初春之时,梅还未凋零,而各种早春开放的花儿也已经含苞待放,不少娇嫩的花朵已经羞涩的梳理开花瓣,绽开自己美丽的容颜。春还未真正到来,但一股股暖意以及清淡中带着美丽的鲜花却已经带来了一股令人心醉的舒适。
许许多多毛色艳丽的鸟儿,也放开自己美妙的歌喉,尖尖的小嘴儿一开一合之间,动听的歌声就流露了出来。不同种类的鸟儿却懂得应和之道,一曲大合唱引得路过的人都不由得稍稍驻足。
而后花园之中,也不仅是美丽的花朵与婉转的鸟叫之声,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和孩童的嬉闹声在花园之中响起。
拨开花丛看去,只看得一群穿着花花绿绿衣裳的孩子正在嬉戏。领头的正是一个白衣的小女孩,大概六七岁,黑发过肩,一部分挽起发髻,一部分却极为自然的披散下来。一袭白色长裙略高于脚面,一层一层叠下来却让人感到轻灵。唯一的点缀物是在女孩的右手,一个银质的光洁的手环上镶着几枚银铃,随着她的动作而发出清脆的响声。
没有过多的装饰,却看起来更加可爱。不过从那手环看来,女孩的身份并不简单。其他几个小孩有男有女,但年纪也差不了多少。穿的是各种华丽的衣裳,看起来却比那素雅的女孩少了几分高贵。
几个小孩排成一队,由一个最高的男孩子领头,一个接一个的抓着前面那个的衣服。男孩脸上是不符年纪的小心谨慎的神色,双臂张开挡着后面的几个孩子。前面娇小的小女孩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白嫩嫩的小手做成爪状,张牙舞爪的比划着。
随着家佣的一声开始,女孩猛地冲了上去,男孩则是飞快的躲避着,后面的孩子则是随着男孩的动作来回奔跑,手却死死的抓着前面同伴的衣服。女孩此时的样子活像一只锋锐的雏鹰,而男孩则是一只护犊的老母鸡一般,极其好笑。
经过一番“奋战”,终于,在队尾的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体力不支了,双手一松,由于惯性就要倒在地上,引得家佣和其他孩子的一阵惊呼。但此时就见一道白影,那个白衣小女孩以飞快的速度冲了过去,猛地接住了那个大概只有三四岁的羊角辫女孩。
羊角辫女孩脸上是一脸惊慌,紧张的闭住了眼睛。发现自己没倒地之后才缓缓睁眼,看着白衣女孩的眼神中带着无尽的感激和崇拜:“雨晨姐姐!谢谢你,不然香香就要摔到屁股了,会很痛很痛的。”带着一丝稚嫩的嗓音和有些幼稚的话语,那个自称香香的羊角辫女孩一把抱住了白衣女孩,吧唧的亲了一口。
“雨晨老大,不行,你还是太厉害了。下次你当母鸡!肯定是老鹰简单些!不然怎么你老是赢。”刚刚站在最前方的男孩一脸郁闷,从侍从手中接过一块帕子,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