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梁汗坐在棺材上抓住那只铜灯,拼命的乱轧大手,莫约被扎的屈辱,大手摇晃的更加厉害,梁汗一个寻思,烧死你这王八蛋,四下一望,没燃火之物啊!
对了,我是灯,能沟通焰火啊。闭目观想,灯火起!睁开一看,不行,没燃啊,又对着大手好一阵乱轧后抓着灯继续观想。
“小姐,”阁楼里,乔麽麼轻声细语,对着灯前闭眼祈祷的婉雪道:“灯油不够了,我来添点。”
睁开眼,暮婉雪摇摇头,“还是我来吧,麽麼。”凝视着这同尘灯,美丽的双眼有些深情,接过乔麼麽递上来的烟云积木油,用金簪拔了一下灯芯,油从灯嘴慢慢滑入。
哎呦!意识痛了一下后,如神附体来了精神,噼啪,那手里的灯竟被点燃闪亮起来,随着灯的闪亮,四周那七盏灯竟一盏盏依次由近及远啪啪啪亮了起来,闪着紫色的光芒。梁汗手里的那盏灯焰火更加炙烈,竟是七彩耀眼,灯火照得梁汗极为亢奋~
我烧死你,我烫死你!狗东西,乱摸我背,乱吓我,烧死你。
嘴里絮絮叨叨,手上一点也不慢,对着那被夹住的大手烧去!
这一烧,烧出了祸事。
那大手被烧的吃痛,散发着焦肉的味儿,剧烈地扭动乱舞,象从地狱伸出的魔手刚浮出来就被炙烧。大拇指是吧,我烧!无名指很灵活?我烧!尾指,哎呀你丫的很漂亮?我他妈烧!横着烧,俺竖着烧,倒着也烧烧看。
烧了还不过瘾,竟浇上刚才一紧张忘了内急的尿。
犹如火上浇油,滋地一股肉焦味起来,这下愤怒终于爆发出来,只见这手原本丰腴白漆的样子在变小了,变小,可是变小的手指上却震动着一种古怪的声音,直刺梁汗的耳朵中,尖历的如钻子,一下钻破入梁汗的耳膜里。
啥也听不见,看不见,脑里刺痛开来,肚子阵阵阵阵绞痛,手一松,人一滑,就痛得翻下棺盖,在棺材边上满地打滚,“救命”梁汗呻吟着,痛苦已经让他迷失了知觉..
迷迷糊糊,有双手在背后摸来摸去~
迷迷糊糊,有个声音在呼唤~
“啊!”脑袋象被火烧过一样炙痛,晕眩中还伴着阵痛。
睁开眼,眼前竟是三皇子,不对,是个小书童,什么?!怎么回事?俺在哪里?
强行要起身的梁汗刚爬起来一半,又虚软的瘫靠在亭柱边,身上还盖着件长衫,这长衫好舒服,盖着温暖舒适。
“师叔,师叔”就见小书童欢快地回身喊道,“这位小客官醒来了,师叔。”
“呵呵,好!”远处那个黑衣长衫人一转身,“啊”梁汗大叫一声,张口说不出话来-----那个,竟是棺老头,没错!除了没有两对怪异的羊角,五官微微正了些外,那就是标准的棺老头,衣服就是最好的明证,那绣着的饕餮太深刻难忘了。
看见梁汗的异样表情,小书童拉拉梁汗的衣袖,清澈的眼睛对他挤了挤,压低声音:“俺师叔最不喜人家看他时这幅见鬼的表情”又扯了扯梁汗,“听见了伐,快别看了,他老人家生气可不好玩哦。”
声音关切而焦急。
啊!梁汗猛地回过神,这究竟是咋回事?
老头大概察觉到梁汗适才的怪异神色,走过来翻翻白眼,“小子,是我们救了你,就没一句感谢的话?哼,早知道就让那邪魔吃了你省事多了,细皮嫩肉,大补啊,哈哈。”怪眼一瞪,“说,刚才为何看见我连话都说不出来。”老头此刻黑衣白发,样子气质就是棺老头的翻版,手里还提着把桃木剑,剑上隐约可见丝丝暗红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