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官兵乱哄哄地答应着,王小虎在韩冰肩上重重一拍,笑嘻嘻地道:“兄弟是陈大人麾下亲兵队长,韩巡检,你这个朋友我交下了”。
亲兵只是负责将领的个人安危,站时兼任督战队,这个队长虽然官儿不大,确是陈洪的心腹。韩冰自然也曲意奉迎,随便拿出几名人民子弟兵的话出来,就让王小虎如逢知已、倍觉可亲了。
好不容易答对走了这群丘八爷,韩冰才晃回自已的家门,直到这时他才觉的浑身酸痛,骨头象散了架似的,他进了家门,直接倒在炕上长长地出了口气。
孟瑶见他一脸的倦意,忙替他脱掉靴子,将他的双腿抬上炕,坐在旁边轻轻给他捶着腿,柔声道:“相公,身子乏了吧?歇歇咱再吃饭吧”。
炕头儿烧得暖烘烘的,孟瑶的双手又是那么轻柔,韩冰舒服得一股倦意袭上心头,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了。他惬意地靠在被上,喃喃地道:“孟瑶,我好累呵,浑身酸痛”。
孟瑶改捶为捏,从小腿开始轻轻地揉捏着他酸痛的肌肉,轻轻抿嘴儿笑道:“孟瑶给相公揉揉,这要是有点儿药酒就好了,保准明儿起来就一点不酸了”。
一阵舒适细痒的感觉从小腿肚子上传来,韩冰舒服地唔了一声,放松了身子享受着她的温柔,过了会儿他忽然响起了什么,忙睁开眼睛说道:“我这身体是太差了,以后得锻炼一下,对了,今儿在城头上看你用的棍法好厉害,棒极了!那叫什么棍法?”
孟瑶俏脸一红,忸怩地按摩着他的双腿,支支唔唔地道:“都是些乡下把式,比相公的差远了,相公问这个做什么呢?”
韩冰听到她的声音有点忸怩,仔细地看了她一眼,见她的头发刚刚洗过,长长的秀发整齐地披在肩后,光亮可鉴,透出清新柔媚的气质,那对漂亮的眉毛下一双不会说谎的大眼睛闪呀闪的,似在躲避着什么。
韩冰暗想:“莫非又是什么家传绝学,有不得外传的规矩?”虽然他知道孟瑶一颗芳心都扑在自已身上,如果她的家族真有什么规矩那也无可厚非,但是心底里还是有点失落,他强笑道:“哦,这是你们孟家家传的功夫,不允许外人学吧?呵呵,是我莽撞了。”
这时代女子嫁了人,夫家才是自已的家,娘家反而要算外人了,如果偏向娘家,足够七出之例了,对孟瑶来说,这话可算十分严重的责怪之语了。
她不由紧张地道:“不是,不是,孟瑶哪有什么可瞒相公的,相公真要想学,幼娘又怎么会不教呢?这套棍法是我爹从河南少林寺学的,叫..叫铁鹰棍法。”
那时对出家限制极严,六十岁以下的人要出家需要父母和地方官员出具证明,然后赴京参加考试,精诵经文者才发予度牒。各大寺庙眼看薪火无继,只得广收俗家弟子,所以河南河北一带少林俗家弟子众多。孟瑶的父亲幼时也因家境贫寒,跑到少林寺混饭吃,这才学了一身武艺。
韩冰听了“铁鹰棍法”的名字,再联想到孟瑶遮遮掩掩的表情,不禁恍然大悟,看着孟瑶腼腆的表情、娇小的身材,他越发觉得有趣,忍不住吃吃地笑起来。
孟瑶被他笑的手足无措,困窘地望着他,见他越笑越是有趣,脸蛋儿都红了,她讪讪地道:“孟瑶本来不想说的,都是相公逼人家说..,听了又笑话人家”。
说着她的小嘴儿扁了起来,韩冰笑得肚子疼,见她一脸委曲的样子,他边笑边自然地把孟瑶轻轻搂在了怀中,说道:“呵呵呵,我本来也没觉得好笑,是你神经过敏,我一想起你这娇滴滴的女子,张牙舞爪使什么铁鹰棍法,实在忍不住想笑”。
韩冰说的前仰后合,孟瑶板着脸不说话,可是眼中笑意渐盛,终于忍不住噗哧一下笑了出来,她恨恨地在韩冰腿上拍了一巴掌,嗔道:“相公好坏,故意取笑人家!”
韩冰被她一拍,疼得呲牙裂嘴,他吸着气儿道:“哎哟,轻点轻点儿,马鞍子太硬,相公骑马骑得大腿都快磨破了”。
孟瑶慌了,连忙用一双小手温柔地抚着,那模样就差把小嘴儿凑上去吹一吹了,她轻轻地、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大腿,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问道:“现在还疼吗?等吃了饭我上药房买点金疮药去”。
“呃..咳咳”,韩冰清了清嗓子,声音略有些沙哑:“不用,我就是缺乏锻炼,好了..嗯,不用揉了”。
这小丫头有些事明明懂了,可是有时又无知的可以。距要害那么近的地方,她一双娇柔的小手揉呀揉的,简直就是撩拨他的欲火,那里就象干瘪的救生艇掉进了海里,马上魔术般地膨胀起来,直指苍穹。
韩冰赶紧弯起腰来,感谢上帝!不,感谢裁缝,好宽敞的裤裆呀,足以掩住他的丑态。他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可是随即他就发觉,孟瑶的俏脸距离他的嘴唇是那么近,幼嫩的、毫无瑕疵的肌肤上,几根头发触到了他的脸颊,痒痒的想打喷嚏。
孟瑶的脸蛋儿带着股淡淡的女人香儿,诱引的韩冰蠢蠢欲动。她放在腿上的手现在感觉象烙铁般的火热,韩冰终于忍不住拥住了韩幼娘的身子,在她的脸蛋上吻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