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黑影只和朱县令交了一回合,便拨转马头就跑,朱县令不知是计,纵马赶了上去,朱县令不知道可并不代表韩冰也不知道,韩冰见他只交手一回合便走,当下心中生疑,也跟着赶了上去,果然,那黑影跑到一片开阔地时,勒住马绳,张弓搭箭回头猛地就是一箭,韩冰大喝一声,大人小心,那朱县令想躲,可是已经晚了,那箭不偏不倚正中朱县令的肩膀。朱县令大叫一声,从马上栽了下来。
那黑影见了,急忙纵马越来,挥刀就向朱县令砍了过去,韩冰在远处看的真切,心中大急,立刻把手中的刀扔了过去,那刀带着破空之声只几个瞬息,听得咣当一声,劈开了那汉子的刀,朱县令见状,忙朝边上滚了去,那黑影还待追赶,韩冰已经杀到,单手握刀,朝那汉子当头就是一刀,那汉子躲闪不及,被韩冰连人带马劈成两半。鲜血溅了韩冰一身。
韩冰可没想到,他这一刀劈死的是突厥大将都图拉的儿子旗木格。
不过此时他也顾不得这么多了,立刻回身去扶朱县令,只见那朱县令面色苍白,身上还插着那根箭羽,从肩膀处留着黑色的血,韩冰立刻把朱县令扶上马,然后他捡起地上的刀,牵着马绳道“请大人卧好,属下这就带着大人杀回城去”
朱县令抬头满眼的感激,此时此刻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年仅十五六的少年,各种能力都在他这个县令之上,经此一役,不管是胜是败,这少年肯定在凤翔名声大噪。
韩冰带着朱县令杀到了城下,城上的守军一看是朱县令,急忙打开城门,韩冰用刀柄狠狠的拍了下马屁股,那马一声嘶鸣,扬开四蹄朝城内奔去。
韩冰又翻身杀回,那众番兵一见自己的首领已经死了两个,也无心恋战,立刻四散奔逃去了,韩冰也不追赶,正巧城上鸣金收兵,韩冰随即带着人马回城了。
回到城内,却见那朱县令跳下马,哈哈大笑一声道“痛快,痛快,****姥姥的,这要是有一支骑兵,老子非杀进大漠,捣进他突厥的老窝不可。”
韩冰看他肩膀处插着支箭,自己却说的眉飞色舞浑然不觉,看的韩冰心惊,大声道“大夫呢?大夫在哪,大人中箭了,赶紧去找大夫啊!”
那朱县令回头笑道“没什么打紧,这点小伤我老朱不放在眼里”正说着,朱县令顿时觉得脑袋一沉,眼前看的东西都模糊了,双腿一软,差点没栽倒在地上。亏得韩冰眼尖,上前一把扶住了朱县令。
朱县令挑了挑眉头,晃了晃脑袋,骂道:“该死的突厥狗,这箭上,猝了毒”说完,竟昏厥了过去。
这下可吓坏了众人,连忙把他抬到城头,把他抬到自己的榻上,这一干众人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唯恐下手重了,伤了朱县令的性命。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可不是儿戏!
韩冰见他们一个个都不敢上前,从诊所大夫走过来,再快怎么也得半个时辰,唯恐时间长了,毒液伤了朱大人的脏腑,于是韩冰挽起袖子,小心翼翼的撕开朱大人的上衣,却发现那中箭处已经肿了起来,而且还流着乌黑的脓血。
这下可忙坏了众人,立即有好几个人抢了出去,不到半个时辰,一个郎中背着药箱来了,只见那郎中给朱县令号了号脉,然后不慌不忙的拿出一杆锯,锯断了箭杆。
韩冰立刻上前急急的问道“朱大人怎么样了?伤的可要紧?”
那郎中满脸皱纹,看样子已经年过五旬,在军中奔波了大半生,什么样的人都见过,所以,看见朱县令也没多少紧张之色,他从箱子里拿出一把刀子,在火上烧了烧,只见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快速的在朱大人的创出划了一下,就听得屋里发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叫,那朱大人满脸的汗水,疼的在床上直打哆嗦。那乌黑的鲜血顺着胳膊就流了下来。
话说,这朱大人也是条汉子,别看又叫又哆嗦的,可是该忍着的时候人家愣是一声没吭,那豆大的汗珠挤满了朱县令苍白的脸庞。在场的所有人都为朱县令捏了把汗。
却见那郎中依旧神色平常,似乎很胸有成足的样子,又从药箱里拿出一团棉花,帮朱大人擦去胳膊上的血迹,用手指沾了些,仔细的看了看,轻舒了口气道“还好,这毒并不算很猛烈,朱大人之所以会昏厥过去,是因为失血过多,而且中箭之后又在马上颠簸,所以导致毒液加速,待小的帮朱大人上上药,在开几副药,让大人这几日好好休养,过不了两天,便恢复了。
说着,外面涌进一堆人,为首的正是王县丞,后面还跟着晨巡检,赵班头等人,韩冰急忙迎了过去道“王大人,您来了?”那王县丞阴沉着脸,嗯了一声,他刚刚听说朱县令中了毒箭,昏迷不醒,抓住刚刚那个郎中喝问道”“朱大人怎么样了?”
韩冰急忙挡在那郎中前面,把事情叙述了一片,那王县丞啪的一拍桌子,怒声骂道“简直是蠢驴,疯子,长了那脑袋只是用来当夜壶的!”
骂的周围的人鸦雀无声,就连韩冰都被他骂的愣住了,他不知道这王县丞是真的在骂朱县令还是指桑骂槐的说自己,那王县丞脑袋上青筋暴起,他是真的愤怒了,平日里对县里的事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