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坡往西五里,一处险要的山谷里,一支军队正在快速行进。
为首的一匹黑色战马上,端坐着一个虬髯大汉,看其面目,显然是胡人。他叫拓拔雄,今奉胡军主帅呼和延边之命,率领两千轻骑和一万步兵,绕行右翼,进入唐军后方,想要把唐军打个措手不及。
“加快速度跟上,快点!”拓拔雄端坐在马背上,回头朝步兵大队大喊。
胡人战士一个个身强体壮,在崎岖的山路上竟也是疾跑如飞。可是,怎么跑也是跑不过四条腿的战马的。
拓拔雄看到步兵队伍又拉下一大截距离,皱了皱眉,便留下两个副将带领步兵在后面赶路,他则带领轻骑作先锋快速挺进。
这一次大战,可谓是胡人一雪前耻的一战,五十年前,陈天笑带兵把他们赶到草原深处的苦寒之地,饱受疾苦,那是胡人最黑暗的日子,他们永远都不会忘记。
因此,每一个胡人将士都迫切想要打赢这场仗,以宣泄多年来心中的仇恨。拓拔雄为人好大喜功,很想要在这场战争中取得突出的战绩,那样的话,等他回到国都,必将是受到单于王的赏识,成为草原人的英雄,名留青史。
与此同时,陈风率领的两千唐军轻骑,也是到达胡杨林北部的那条地下暗河处。
“少将军,我们脚下就是地下暗河。”先锋副将何常回头对陈风道。
“好,所有骑兵听令,全部下马,给我使劲踩踏地面!”陈风下令,然后带头跳下马背,站在地面上用力跺脚。
两千骑兵见状,也是纷纷下马,使劲踩踏地面,嘭嘭作响,尘土弥漫。接着,陈风又让所有人上马,沿着地下暗河的地表来回跑了两圈。
“少将军,地表出现了坍塌迹象!”一直在观察地表变化的孔舟大声喊道。
陈风闻言,脸上露出喜色,跑过去查看,果然看到地面上有几处地方都出现凹陷。这里的地质比较松软,下面并没有岩石结构。地下暗河的河道距离地表六尺,经过两千人马的踩踏,这一地层结构已经有些不堪重负。
“好,出发!”陈风微微一笑,现在万事俱备,就差把胡军的右翼引诱过来。
约莫走了两里路,前方侦察兵就跑回来报告,见到了胡军的骑兵。陈风策马上前,果然看到一支胡人轻骑正从山谷里快速冲出来。
“果然是拓拔雄这个家伙。”陈风远远地就认出了率领胡人骑兵的是拓拔雄,不由得大喜,便大喊一声,迎头冲了上去。
“杀!”何常和孔舟不敢怠慢,率领骑兵紧跟而上,喊杀声震天。
拓拔雄看到前方突然杀来一支骑兵,也是吓了一跳,以为中了埋伏,正要调转马头往回跑。可是,这时候他却看到了冲在最前面的人是陈风。而且,骑兵后方并没有唐军步兵!
“嘿嘿,原来是你这个臭小子,看来时天助本将军,要擒杀陈天笑的孙子!”拓拔雄镇定下来后,脸上露出冷笑,随即一扬马鞭,冲向陈风。
“拓拔雄,纳命来!”陈风嚣张得大喊。
“陈家小子,受死!”拓拔雄暴喝。
“杀啊~!”两军的轻骑冲杀在一起混战,喊杀声不断。厮杀声,马嘶声,兵器交接声,乱成一片。鲜血飞溅间,人命如草介,眨眼间,这里的沙石泥土就被鲜血染红。
陈风一开始施展七绝剑与拓拔雄厮杀,拓拔雄的兵器是一把鬼头大刀,为了方便骑马作战,他给鬼头大刀加了一杆六尺铁棍,陈风的七绝剑颇为吃亏。
“拓拔雄,过来一战!”陈风策马冲出混乱战场,顺手抄起地上的一杆长枪,来到一块空地上,斜眼睥睨着拓拔雄,神色非常嚣张。
“看本将军砍你狗头!”拓拔雄冷笑,提刀追出来。
“大言不惭!”陈风冷哼,手中长枪一吐,破空而去,直取拓拔雄的脑袋。
噹~!拓拔雄挥舞大刀挡开,两兵相交处,火星激射。
陈风手持长枪横扫,拦腰打去。拓拔雄的大刀斜挑,再次挡住,陈风的攻势。但是,这一次陈风却灌输了一道真气在长枪上,拓拔雄虽然挡住了长枪,却被震得连人带马后退。
陈风冷喝,趁胜追击,高举长枪朝着拓拔雄当头打下。拓拔雄脸色一变,匆忙举刀横于头顶抵挡。当啷一声,长枪重重打在鬼头大刀上,长枪急颤,鬼头大刀也是抖动不已。
陈风冷哼,化灵境二重天的真气汹涌而出,如山岳般重重压落。
“嘶~!”拓拔雄坐下的战马突然痛苦地鸣叫出声,四蹄一软,竟是倒了下去。
“呔~!”拓拔雄怒喝一声,双目圆瞪,荡开陈风的长枪,同时一跃而起,离开战马。
“拖把,跪过来臣服!”陈风端坐在战马上,用长枪指着落在地面上的拓拔雄,直接改口呼喊拓拔雄为拖把,俊俏的脸上更是露出不可一世的张狂。
拓拔雄几时被人这么羞辱过、轻视过,他还想在当草原英雄呢!当即火爆,提着大刀就杀向陈风,一边怒吼道:“混账,给本将军滚下马来!”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