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长安城被寇景的死和董谦的失踪刮起的风暴再次震动时,陈风正惬意地躺在柳如烟香喷喷的被窝里,享受着冬日里难得的温暖。
柳如烟侧身枕着他的胸膛,如瀑的黑发洒在他身上。陈风身上散出一股温暖的气息,为她抵御寒气。她身上只披着一件丝绸薄纱,玲珑有致的娇躯掩饰不住呼之欲出。
看着怀里这具喷血的娇躯,陈风的肾上激素飙升,把持不住就要将其摁住,再次策马扬鞭。此时,有人拍门。心里暗骂来人无耻,坏人好事。柳如烟见他神色不喜,微微一笑,玉手轻抚他的胸膛,目光中带着柔媚的安抚之色。
他抓住那只小巧的玉手,张嘴轻轻咬着那如青葱的手指,调皮地吮吸起来。柳如烟感觉手指酥****,忍不住笑出声来。陈风心情大好,暂时不理会门外的人。
此时,拍门声再次响起,同时还有一个声音传来:“柳姑娘,不知阁主醒了没有,杜仲有事要禀报。”
柳如烟闻言一怔,疑惑地拿目光看陈风,轻声问:“你何时成了阁主了?”
陈风嘿嘿一笑,伸手在她胸前捏了两把,才转身下了床,道:“我自创的,叫‘风云阁’,你若喜欢,便给你封一个‘阁主夫人’当!”
柳如烟嗔怒地瞪了他一眼,骂了一句“假不正经”,才转头对门外的杜仲道:“陈公子已经醒了,你稍候着。”
“多谢柳姑娘,杜仲就在门外边候着。”门外传来杜仲的声音。
陈风一边穿衣服,一边吊儿郎当地道:“杜仲,你要改口了,叫‘阁主夫人’!”
门外的杜仲一怔,随即点头道:“是,阁主,杜仲以后会改口的了。”
闻言,柳如烟脸上露出羞怒之色,但眼里却带着一丝欣喜,轻声骂道:“油嘴滑舌。”
陈风坏坏地笑了笑,然后走到床前,低头在柳如烟粉嫩的红唇上用力一吻,才哈哈大笑着转身后退,经过茶几时,他顺手拿走了茶壶。
看着他放荡不羁的背影,柳如烟抬手轻轻拂过被他吻过的红唇,不知想到了什么,俏脸上升起两抹绯红。
陈风拉开房门走出去,又顺手带上,免得寒风吹进屋子里。见到杜仲正站在门外候着,他在门前的石阶上蹲下来,把茶壶里的茶水倒出来洗脸,一边问:“杜仲,什么事?”
杜仲见他蹲在地上用茶水洗脸,颇感讶异,怔了怔,才恭敬地道:“阁主,九王爷一早就在府中集结兵力,很有可能打算今日进宫,另外,魔宗的阳晋和妖姬也出现在他府上,我们的人也发现从昨晚开始,有不少魔宗的人出现在城中。”
“魔宗的人么……”陈风闻言,眉毛一挑,哦了一声,随即站起来,道:“去通知副阁主,我现在就进宫面圣。”
“是!”杜仲领命而去。
“撒网几天,这几条大鱼也主动钻进来,是时候收网了,九王爷,赵义,你们是时候还血债了!”
陈风仰头望着皇宫所在的天空,那里白云朵朵,正在清晨的阳光下缓缓变换形状,似乎在蕴育着什么,他目光中闪过一丝精芒,微微一笑,然后背着手,缓步走出后院,上了大街,施施然离去。
皇宫,御书房。
李隆宇身穿龙袍,正在伏案写字。在他身旁,太监海公公正磨着墨,眼睛盯着在李隆宇的御笔下不断出现的一个个好看至极的正楷,其内有惊叹崇拜之色。
若是在往日,李隆宇这时候还没从杨贵妃的床上下来,杨贵妃失踪两日,他几乎睡不着觉。今日一大早又传来前任兵部尚书寇景被人吊死在城楼上的消息,他当即在早朝上大发雷霆,几乎掀翻了龙椅,将在场的文武百官骂了个狗血喷头。
草草地退朝后,他便来到御书房,不知是不是挂念杨贵妃的缘故,他便拿起唐人书法家闫如青的《丧笔贴》来临摹。闫如青是大唐帝国最有名的书法大家之一,世人称赞其字“闫筋铁骨”“正气浩然”。
李隆宇正全神贯注地临摹,忽然眉头一皱,盯着那幅《丧笔贴》,勃然大怒,直接把手中毛笔一摔,怒道:“不写了,越写心越烦,也不知这闫如青怎么搞的,不就是丢了一支笔吗,就写下这么悲伤的文字,真是岂有此理!”
海公公见龙颜大怒,吓得瑟瑟发抖,明明写得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发怒了呢?他毕竟是伺候李隆宇多年,转念一想,就明白过来。
《丧笔贴》乃是书法大家闫如青为了悼念伴随自己多年却因意外断掉的爱笔而作,词意间带着悲伤和苦闷。这种情绪影响到了李隆宇,让他想起了失踪的杨贵妃。于是便不高兴地发怒。
正在他想怎么才能讨得皇上欢心时,一个侍卫走进来,恭敬地禀报:“陛下,护国将军府的陈风求见。”
李隆宇皱眉,烦躁地道:“他来做什么,不见!”
那侍卫没有退下,只是面露犹豫之色。海公公见他不走,生怕他惹得李隆宇发怒,连连向他使眼色,
那侍卫苦笑,随即道:“陛下,陈风说……他说陛下若不见他,可能就再也见不到杨贵妃了!”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