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的话。昨日陈风在望风楼饮酒作诗赌赢李妍郡主的事早已传的沸沸扬扬,此时很多人都认出他来,纷纷议论起来。更有不少人直接点破羡慕陈风可以让李妍郡主屈尊亲吻,简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柳如烟的琴声也是因为众人喧哗而打断,她并没有恼怒,而是静静地看着处于人群中备受关注的陈风。
陈风知道赵成旭是故意刁难他,想让他当众出丑的。因为没有人相信一向孱弱的陈风具有七步成诗的绝世才华,所有人都对昨日陈风的胜出有所怀疑,认为他可能早就写过那首诗,或者是在某个孤本珍籍中看来的。
此时的陈风,再一次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
陈风不卑不亢,不慌不忙,他抬头看向台上安静的柳如烟,露出一个纯真的微笑,然后道:“如烟姑娘的琴艺高超,琴音如天籁,就怕陈某不才,破坏了如烟姑娘天籁琴音的境意。”
众人闻言,再次喧哗出声。谁都以为陈风会拒绝赵成旭的挑衅,没想到他却一口答应了,此时纷纷拿目光看向台上的柳如烟。
柳如烟见自己莫名成了关注焦点,也不恼怒,只是轻轻一笑,绝美容颜上如桃花绽放,明眸皓齿,明艳动人。
她看着陈风,轻声道:“陈公子言重了,如烟愿意弹奏一曲,助公子才情。”
说罢,她便低头拨弄琴弦,声声琴音立刻响起,如清风流水般流入众人耳中。众人也不再打扰,但也无心听琴,都在期盼着一曲终了,陈风的七步成诗!
赵成旭四人都不看好陈风,脸上都挂着冷笑。但是看到陈风这么淡定,心里都有些不舒服。
周岩瞥了一眼淡定自若的陈风,低声嗤笑道:“陈风这小子竟然这么淡定,你们说他不会是真的有才能吧?”
徐明不屑地道:“他就装吧,等会做不出诗来,看他怎么丢人!”
谢坤也附和道:“不错,这小子是故作镇定,无非是想借如烟姑娘出风头而已,待会看我怎么羞辱他!”
赵成旭示意三人安静,他心里其实跟其他人一样不爽陈风的镇定,但是他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反而始终保持着君子该有的风度。
琴声咚咚而止,柳如烟的一曲终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在陈风身上。
赵成旭转头看着陈风,微笑道:“陈兄,如烟姑娘一曲终了,接下来便是看你的了。”
周岩三人也是开口催促道:“是呀,陈兄,快展露你的才华,让我等学习学习吧。”
柳如烟双手轻摁琴弦,美目也落在陈风身上。
此刻的陈风,成了全场唯一亮点,每个人的脸上神色都不一样,有嘲弄,有轻蔑,有嗤笑,也有一般看客的游戏喜乐心态。
陈风站起来,全场的目光都随之而动。他淡定从容,目光慢慢扫过赵成旭四人,记下了那几张丑恶嘴脸下潜藏着的神情,然后朗声道:“各位听好了,陈某献丑了!”
此话一出,赵成旭四人就有些不淡定了。
陈风不管他们,沉吟了一会,开口道:“虎入平川任狗欺,背时凤凰不如鸡。待到某天红日出,凤还凤来鸡还鸡。”
烟雨楼内安静了一会,人群中有文人记住诗句,反复念了几次后,大声喝彩:“好诗!”
紧接着,人群便是爆出热烈的掌声,喝彩声不断。赵成旭四人脸色阴沉,想要出声批判这首诗,可却找不出任何缺点,甚至对这首诗闻所未闻。
舞台上,柳如烟嘴唇微动,轻声吟诵,从最初的惊愕,到后来体会出这首诗的意境,看向陈风的目光中,神色越加精彩了。
陈风轻抬双手,示意众人安静。此时的他,身上有着一种特别的力量,众人都自觉地安静下来。
陈风朗声道:“这首诗是送个赵公子和他的朋友,不算,陈某再作一首,答谢如烟姑娘的美妙琴音。”
“好!”众人大呼,纷纷鼓掌。
“多谢陈公子,能得公子题诗,如烟受宠若惊!”柳如烟微笑着站起来,对陈风施礼。
“如烟姑娘琴艺惊人,动听如天籁,陈某不才,希望如烟姑娘莫要嫌弃陈某劣作低俗!”陈风拱手还礼。
此时,早有仆人递上笔墨纸砚,柳如烟轻移莲步下台,亲自为陈风磨墨。
陈风提笔静思一会,旋即手起笔落,一气呵成:城中看花客,旦暮走营营。素华人不顾,亦占牡丹名。
人群中不缺才华横溢的文人雅客,此时看到这首诗,体会出其中意境后,更是大呼好诗,从心底里佩服陈风的才华。现在没有人还会去怀疑陈风的才华的虚假,只有对他才华的仰慕。
柳如烟轻念了好几遍诗句,细细品味,最后深深看了陈风一眼,真诚地道:“如烟多谢公子,若是公子不弃,如烟想请公子入后院品茶,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陈风大喜,道:“陈某求之不得!”
于是,两人便在众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下,并肩走进了烟雨楼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