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德的母亲、叔叔在老西门铁门口外正急得团团转,见到家兴父母搀着的小有德,才放下心来。
家兴的父母把小有德交还给了他母亲和叔叔。这两个人对家兴的父母一再道谢,使失散的母子能得以重聚,而且双方都相互留了姓名和准备逃到租界上可能去落脚的地址。
后来,有德的母亲和叔叔带着小有德,找到了家兴父母在租界上落脚居住的地方,再一次地表示了感谢,并且交流了双方逃到租界后的一些情况,以后两家人就再也没有来往过。
这些几十年前的情况原来是这次有德的叔叔上次来上海搞投资,无意之中同有德谈起的。同时,王有德通过他女儿美丽,从君兰口中也了解到家兴的父母姓名和李家过去的不少情况。因此王有德确定了过去曾经救过他命的人,就是这李家兴的父母。
现在他再细细地想想,多少年来,他王家对曾经救过他命的李家,非但没有报恩,而往往是以怨报德。虽然他几次想向家兴透露这个情况,但是始终没有勇气说出口。今天感到应该是说出来的时刻了,所以终于向家兴全部说了出来。
听到此言,家兴也回忆起当年的那个故事,并且对王有德说了全部经过。就把当时是小家兴首先发现小有德一个人在路边哭泣,并且是自己硬要爸爸、妈妈把小有德带出铁门口,逃到了租界,还把他交给他的母亲和叔叔的经过重述了一遍。
这实际上也就是说,当年是小家兴救了小有德的一命。
王有德听了家兴对那段故事的补充回述,感到确实是李家兴在关键时刻救了自己。而且以后又救过他好几次。回想起自己历年来屡屡恩将仇报的往事,更是无地自容!
家兴对此只是谈谈一笑:“可以这样说,当时确实是我救了你的小命。不过这些都已经成为历史,都过去了,那就忘了它吧。过去的恩怨从此了结,我们一切都从新开始,希望这些不愉快的事情以后再也不要发生!”
现在,还是回过头再来说说这东方集团。丽绢下了决心把集团的财务工作交给思英,并且确定建芳和新业共同做好集团的贸易业务,建芳也愉快地接受了这个决定。其实,实际的贸易业务一直是新业在忙,建芳并没有多少事情好做,也插不上手,因此倒反而觉得轻松了起来。一有空还是和好友一起去聊聊天、跳跳舞,两人又越走越近。
有一天两人在咖啡室里聊天,好友就说:“姐姐最近在忙些什么?”
“现在倒是清闲,不做财务好轻快,有时觉得闲得慌。”
“在家忙家务,还是去贸易公司上班?”
建芳告诉好友,她基本不去贸易公司上班,但工资照开。
好友邀请建芳到他的咨询公司去走走,有事可以帮着打理、打理,她的外语这么好,不用也是浪费。
于是,建芳就常到好友的公司里去看看,有时也帮着做点业务。
一次,正好遇见好友的同学来玩。说起他开了家建筑承包公司,项目款项不大,但生意不少,有些做不过来。建芳就说,最近东方集团的建筑业务基本快结束了,思南最近业务不多,是不是可以分些给思南做做。
好友说没问题,这事同思南一讲,一拍即合,就成交了。
这个项目基本是按照建筑施工的常规来做的。有一个五万平方米的多层小区,十几幢六层的房屋,工期是一年,但是要填笔资金,4000万元的30%是1300万元。建芳自己的钱拿出500万元,思南800万元。合同签好,资金到位,项目开工。期望利润是25%、1000万元,工程结束连本带利还给建芳750万元,回报率是50%。
开始,这工程一切正常。工程是在宝山区的扬行一条小河的北面,约50亩地,容积率1点5,建造五万平方米六层的多层16幢。本来说好房子造到二层,然后按形象进度付款。可到了2004年的八月份,房子到了二层,这家房产公司应该付工程款了,但是不知什么原因,款子迟迟没有到位。这1300万元的工程填资款,已经用完,没有后续款子跟进,工程不得不暂时停了下来,一停就是一个月。
思南就几次找好友,好友也很着急,通过他的朋友去和房产开发公司交涉,回答很简单:再等一等。一等又是一个月,再去找房产公司的总经理,说是出国考察去了,要半个月才回来。这样一折腾就是一个季度,思南没有办法只好把施工队伍暂时回掉,民工们三个月的工资欠款,只好先打个欠条欠着。
这时思南急得在跳脚,他这个800万元一部分是借来的,自己的一些本钱要泡汤不说,现在欠施工队民工的工资又是一百多万,真是债上加债、债台高筑。
再说这建芳的款子是东方公司分给她的红利,她手里虽然还有些钱,但是一看这等情景,既没有了底,更没有了方向,她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事她是瞒着她爸爸和丽绢做的,所以现在是有苦没有地方去诉说。去找好友,好友是两手一摊,说他也毫无办法,到后来连好友也很难找到,实际上他是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