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泡了三杯茶,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
这时,家兴说:“丽绢,这位就是陈慧老师的爱人,车佳明老师。”转过身又向老车介绍,说:“这位就是我经常给你提起的、我们孩时‘三结义’的妹妹徐丽绢。”
这时,丽绢也站了起来,深深地向老车一鞠躬。老车高兴地说道:“自己人不必多礼,请坐。我对你们‘三结义’的故事听了不少,你们这三个人都很仗义,几十年过来了,还是有情有义,真不简单!”
爱芬接着问,锦绣呢?当知道是在厨房里忙中饭,她就给大家打了个招呼,也去帮忙弄饭了。这时锦绣的父母听到声音,也从楼上下来,见到张荣等相互寒暄了一番,又上楼做自己的事去了。
现在这客厅里六个人,除了老革命老车之外,就是当年“三结义”的参加者和目睹者。如今,能再次聚在一起真是很不容易。
“我记得你们三个人是同年,都是1930年生,今年正好都是五十五岁,对吗?”陈慧首先说道。
“当年的小朋友,一转眼就五十来岁了,应该说还年富力强,可以做点事业。而我们都已经七十开外,古人有云:‘人生七十古来稀’。现在我听人们说的是:‘人生七十苦来兮!’”张荣边喝着茶边慢悠悠地说道。
“老张,你今天说话怎么也有点伤感的成份,说这话好像不是你的行事风格。”陈慧看着张荣有些苍老的面容说。
“我不是说我‘苦来兮’,而是想到我在上海郊区的农村里看到一些底层的老百姓,有些老人特别是那些孤老,生活无人照料,孤苦伶仃的样子,实在有些不忍心------”张荣说起这话,心中好似很难过。
“师长,我明白你说这话的用意。解放三十多年,虽然我们在各方面取得了很大进步,但我们的社会,特别是底层老百姓的生活里,存在的问题还真不少,应该解决的可还没有着落。”君兰就接口解读了张荣刚才说话的含义。
“君兰,我是离职休息的人,已经不是什么师长,还是叫我老张为好,或者叫声老师也行。不过我刚才说的话,确实是我的心里话。我们共产党人,或是说一名解放军的军人,几十年出生入死的戎马生涯,为的是什么,是为了解放全中国的老百姓,让大家的生活越过越好。可当前摆在我们面前的问题是那么的多,仍需我们去努力工作,去继续为人民解决困难,谋取幸福。现在城市同农村之间还存在差别,工农之间也还存在差别。要是这些差别有早一日都不存在了那多么美好。而我已是有心无力,只能想象、观望、兴叹。现在虽然享受着这份清福,心里还真不是个滋味。”张荣的说话中,时时流露出有些激动,但又有些内疚和无奈的心情。
“老张说的这些话,我也有同感。不过我想,只要我们的党和国家,始终坚持沿着小平同志改革开放的路线走下去,老张说的迟早是会实现的。另外就我个人而言,我也在想,自我走上革命的道路以来,我尽职了吗?我没有像老张那样在战场上和敌人面对面地拚杀,但在做地下工作时,脑袋也是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的。当然我的贡献是微薄的,但应该说也尽了心。不过和整个革命相比,个人只是沧海一粟,没有什么可居功的。现在我也离职休养了,国家对我的照顾是到位的。但是我也在想下一步,该怎样回报社会和国家?”老车听了张荣内心的真情表白,也道出了自己的心声。
那么后来的情况怎么样呢,且看下回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