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我们本来就是工人出身,一个普通老百姓,做工人一样光荣。什么时间回来问题也不大,当然早一点回来对大家都有好处。但这事主要是看锦绣什么态度,还有你的丈母娘,这个人蛮难弄的。至于你回来后住房这些事情可以再商量。以前在七十弄那样的房子里,我们不是都住过来了吗。”妈妈的一席话,使家兴对走复员这条路的决心更为坚定了。
从参军那天起,家兴基本上没有考虑过这军装穿上身,再脱掉的打算。但从他上一次回来张荣已经给了他信息,同锦绣又初步商量了一下后,脑子里有了复员的准备,但是没有最后定局。
自从这次地方部队首长找他谈话,这个问题在他心中基本想明白了。正如当兵的常说,这部队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就是当军官到了一定的年龄,上不去就得给后面上来的人让出位置,你就得脱下军装,除非你当上了将军。家兴知道自己不是当将军的这块料,再说和平年代不打仗了,往上升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从1956年以后,运动一个接一个,人的青春岁月就那么似流水般过去了、耗掉了,人们的理想、抱负无形之中也就消失了,能相安无事,太太平平过来就上上大吉了。家兴的戎马生涯,确实也该结束了。好在这二十年,朝鲜战场能平安回来,平时工作中能完成任务,一系列的运动中没犯下什么错误,是可以说得过去了。
那么李家兴以后到底怎么样办理,且由下一回来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