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怎么就回不来了呢,该不会偷懒了吧?
柳无忧等不来墨风那就只有自己动手了,打好一桶水后加了好些精血下去,搅拌稀释之后往那刚栽的牡丹枝桠上交淋上去,这一块花圃满载着她所有的希望,因此不敢掉以轻心。
收拾好之后,已是掌灯时分,柳无忧流血又加上忙了一下午,只感觉有些疲乏,其实是整张脸都没了血色。
往常这个时候,墨风早已点了灯笼,而天佑肯定会提着灯笼寻过来,而今日,这两个人都没有出现,难道是出事了?
柳无忧拖着疲累地身体硬是挨到了秋苑,与外边不同的是,秋苑是灯火通明,相衬之下,显得她更为孤寂了。
“天佑,”柳无忧有气无力地叫了两声,可是屋里没有一丝回应。
“呜呜呜……”一阵呜咽从墙脚传了过来,柳无忧扭头一看,居然会是墨风,而此时的他正双手双脚被绑,嘴里还被塞了一块布,不能说话更加不能行动了。
“墨风,”柳无忧扶着墙而去,先是拿掉了他嘴里的布,疑惑道,“你怎么在这里?”
“夫……夫人,里面……郡主……爷,”墨风一时情急,竟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柳无忧听到‘郡主’二字,脸上仅有的一丝血色尽数褪去,她没着急进屋,而是帮墨风解了绳子,这才顶着晕眩缓缓地起身。
“夫人,你怎么样了?”墨风眼看着柳无忧就要摔倒了,急忙伸手扶住了她。
“带我进去瞧瞧,”柳无忧稳了稳心神,吃力了地说道。
“夫人,不如等等再进去,郡主和侯爷在里面……”
“扶我进去,”柳无忧浑身发抖,腿脚险些软了。
墨风无可无奈何地扶着柳无忧进了屋,纱帘朦胧,遮住了床榻上的两个人,室内一片静谧,像极了光风暴雨后的宁静。
衣服躺了一地。
“哎呀,”一声娇语从床帐里飘了出来,紧接着又是让人听了要吐血的话,“思安,想不到你这么勇猛,我啊都快被你折腾得腰都快断了,你还说那柳无忧是你的妻子呢,她是怎么伺候你的啊,竟然让你这么委屈。”
柳无忧强迫自己慢慢地镇定下来,就想看看郡主到底耍得什么花样,先不说床上的男人是不是天佑,就算是,她柳无忧也绝对地相信他。
之前,严春的诱惑没有得逞,之后,她柳无忧的温香软玉睡在身旁而坐怀不乱,她就不相信天佑会对在身边十几年的女子下手。
“哎呀,我的腰啊,”一双白嫩细手轻轻挑开了床帐,一脸娇媚红润的都敏郡主缓缓坐了起来,看到柳无忧一点儿也不惊讶,反而一阵俏笑,“是你啊,真不巧被你看见了。”
柳无忧没有吭声,她的视线越过半张床帐子看到了正在熟睡的天佑,他脸色潮红,的确像及了享受欢愉过后的模样。
“你都看到了我也不说什么了,今天就一句话,我为大你为小,你乐不乐意都没商量的余地。”都敏郡主得意洋洋地站了起来,一身正红丝质里衣,映衬着她妩媚多娇,一头墨黑秀发垂直到腰,显得她肌肤白皙,红润动人。
“我同意了吗?”
没等柳无忧开口,床上的天佑突然坐了起来,一开腔就把郡主吓了一跳,“你……你没有昏迷?”
“昏迷?”天佑冷眼望着郡主,将床上的被子朝她踢了过去,“都敏,你就想用下三滥的手段得到我?是不是我景思安在你的眼里如同阿猫阿狗一般呢?”
都敏郡主慌乱地躲过天佑尖锐的眼神,故作镇定地问道,“思安,难道我就不如一个农妇?”
“是,你不及她一个脚趾头,”天佑飘逸绝尘地下了床,走到柳无忧的身边,神情凝望着她,而话却是对都敏郡主说的,“她比你善良,比你宽容,你觉得你有什么比得过她。”
“可是我是郡主,帝上是我堂皇兄。”
“就算你是天上的王母娘娘那又怎么样?难道就可以强人所难,更不惜自毁清白而达到目的?”
面对天佑的质问,都敏郡主的眼里闪过一丝凶光,可她却显得那么得楚楚可怜,“思安,五年了,我爱了你五年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五年前我不会娶你,五年后更不会,我爱无忧,此情矢志不渝。”天佑无比坚定地说完,情不自禁地紧紧握住了柳无忧的手,柔声道,“丫头,今日你可是相信我?”
天佑故意装作昏迷一举,此时很冒险,要是柳无忧不相信她,反而被都敏郡主落下口舌,他在赌,赌柳无忧对她的信任。
“我信你!”三个令天佑欣喜若狂的字从柳无忧的嘴里轻声溢了出来,她调侃道,“爷,这白白来的便宜就这么没了,你可是后悔了?”
“后悔,我很后悔没早点办了你,差点被人毁了我的清白之身,”这话是天佑贴着柳无忧的耳朵悄声说的,两人咬着耳朵,别提多恩爱了。
“你……”柳无忧闻言,娇羞地撇过头去,原本苍白的脸上有了些血色,“你就贫嘴吧,仔细郡主办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