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圆子轻轻地飘在充满酒香的汤水之上,眼睛瞬间有些酸涩,柳家现在什么情形,她不是不知道,除了那点儿舍不得吃的白面外只剩下一点点糯米了,想不到他们还用这些东西做给她吃。
“姐姐不饿,一会儿吃,”柳无忧哽咽道,接过福寿花纹碗放在了床头。
“二姐,你一定要喝,有了气力咱们去找姓张的狗东西算账去,”柳无虑忿忿不平,手握拳头重重地砸在自己的手掌之中。
“扑哧,”柳无忧见他那义愤填膺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二弟,你都说她是狗东西了,还找他算账啊?”
“二姐,你不知道,那狗东西昨日退婚,今日又和庄里的春梅成亲了,这能不让人生气吗?”
“大弟,消消气,”柳无忧拉过柳无虑的手,轻声安慰道,“和狗东西计较岂不是自降了身份,你说对不对?我们是人,不是牲口!”说完,朝柳无虑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嗯!我们不和畜生来往,这就对了,”柳无虑才十三岁,可是已经有了男子汉的坚毅气概。
柳无忧拉着弟弟妹妹说着山里的事情,三个人笑得前仰后翻,房门外的几个妇人看了半天,最后面面相觑。
“怎么样了?”柳老太太眼神不好,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形,等着三个儿媳妇说给她听。
“好像没事了。”大房邱氏说道。
“我看不像,”李氏反对道,“忧忧看着像没事,实际则不然,你看忧忧什么时候和无虑无愁玩得那么开始,不会是魔怔了吧?”
“大嫂,弟妹,那怎么办?”王氏越听越害怕,好端端的女儿一下子变了性子,如何叫她不着急。
这时带着老爹和儿子去山上打猎的柳三重归了家,因着是夏季,雾气散得快,回来时收获颇丰,有两只兔子和一只山鸡。
“娘,这兔子是爹和永福抓到的,拿去卖了给忧忧置付好棺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