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毕敬,就像*时提起毛主席一样。而李膺名望更大,被称为“天下楷模”,那时士大夫们把得他接见视为莫大荣誉,谓之“登龙门”──由此可见一斑。
不过看书’网小说kanshu?cOm 真没想到卫夫人竟然是李膺的女儿!怪不得如此有威仪,大有其父风范。我赶忙请教她真实姓名,以及从师何人等等。
卫夫人道:“妾名宣,字少君。家父生性简亢,无所交接,唯以荀淑等为友。永寿初年妾出生家中,次年家父便被征为度辽将军讨鲜卑,一晃十一年没能回来。自小妾便喜诗书文章,常与荀家姐妹谈论古今。妾生平最敬服蔡伯喈,光和年间还曾专赴陈留,拜蔡邕女为师,学习琴艺诗书……”
我听得耳熟,忍不住插嘴道:“蔡邕之女?是蔡文姬么?”
卫夫人惊叹道:“大人果然多识,确实是蔡文姬,讳琰,其学识广博,才高善辩,且精通乐律。我在蔡家住了三个多月,与之深感相惜,便结成姐妹。”
唐凝听得心旷神怡,笑道:“姐姐比之蔡文姬何如?”
卫夫人正色道:“她是凰鸟栖于九霄,妾怎敢与之相提并论。”
唐凝忍不住动容道:“听姐姐这么说,我真想马上就见到她。她年岁几何,现在仍未出嫁么?”
卫夫人道:“文姬比我小三岁。初时嫁与河东卫仲道,可丈夫去世无子,因而又回到陈留家中。”
我心里暗道:史书上这蔡文姬可大大有名,不过好人多磨难呀。不便说明,道:“夫人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也不是等闲之辈呀。对了,这卫仲道也姓卫,跟你先夫是不是亲戚?”
我这一问,俞翠儿等都笑起来。唐凝道:“相公怎么问这么傻的问题。蔡文姬嫁的是河东人,而宣姐姐嫁的是青州人啊。”
卫夫人李宣淡然道:“先夫是北海治中从事,卫仲道却是河东大家,毫无关联。因先父曾任过青州刺史,所以颇有些旧属同僚,故而为卫家收纳。”
李宣又与我们畅谈国事。此女深谙治国之道,眼界深邃,思绪远大,不由令我对她更敬重三分。道:“夫人对于治军理政,都有独到见解,令某汗颜。在下忝有虚名,今日与君一会,当知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李宣毫无骄色,笑道:“大人谬赞。”
我恭敬道:“夫人举论国事,条理清晰,知见不俗。颜某还冒昧请求夫人为军师,以便在下能朝夕奉教,聆听钧意。”
李宣一怔,掩嘴道:“大人说笑了。妾是女流,怎敢议论军事?颜虎骑有惊天纬地之才,善用贤能,更不需妾这样的寡妇助阵。”
我沮丧地道:“不瞒你说,什么贤良之才,我还真没遇到过几个。此际军中战将如云,可无一人尚谋。而治军理政,需要大量像夫人这样的人才,我不能因汝是女流,而不加重用。”
唐凝黄莺皆都瞠目。李宣摇了摇头,道:“大人此事太过荒唐,自古男女有别,礼不亲授。大人却欲以妾为官属,实在有僭越之嫌。望大人守礼如初,收回成命,则妾不胜欢欣。”
我张口结舌,心道:这跟男女有别又有什么关系了?真是令人头大三圈。唐凝见我处在尴尬境地,连忙圆场道:“相公只是说说而已,未必当真。姐姐请宽心。”
李宣道:“如此则多谢大人了。只求大人、诸位夫人不要再向人提及妾的家世,党锢之悲、丧家之痛,妾不愿再知闻于故人。”
众人一齐颔首,黄莺道:“夫人生于乱世,命运多舛,令人痛惜。妾等必将守口如瓶,请夫人安心在此居处。”
李宣起身送客,我只得告声罪,和夫人们一起退出来。心里却暗呼倒霉: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老子殚精竭虑地要恢复妇女权益,她倒非要坚持男权第一,真是贱.货!我焦龙白读了那么多年书,此时的矛盾与冲突,实在无能为力,只能令人想大哭他一场才好。
悒悒不乐地回房休息,三位夫人都不知道怎么劝我。莺儿轻声道:“相公不必把卫夫人的话放在心上,其实她是还不知道相公的为人,这才推辞。”
唐凝笑道:“凝儿还以为相公要纳宣姐姐为妾呢。”
我冷着脸瞪她,“胡说八道!不要开这种莫名其妙的玩笑,她这种女人若真嫁过来,老子还不被她折磨死?哼哼,开口闭口三从四德,授受不亲,我要受她?也不撒泡尿照照。”
众夫人笑成一堆。俞翠儿道:“你总是有话说的。对了,孙定方和王祁、马俊等人联名上书,要我带给你看。”
我接过一瞧,却是自我“升任”虎骑大将军后,僚属都在议论品秩军功,嚣闹争执甚至有相互抵毁之事发生。我原本就没想接这个将军名号,现在却闹出纠纷,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看来想要让内部团结,都不是容易的事情。
文案司马王据通详官职,经常跟我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