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龙应了喏,道:“卑职耳目遍布京里,因此司徒女儿的事情,决不会有假。讀蕶蕶尐說網冯旭这厮,逼迫三公之女嫁给他家的老叔,于情于理,在朝廷上都说不过去的。司徒虽然不想得罪人,但公然闹了起来,必然强撑腰杆,与冯旭为难。说不定把公卿大臣和有实权的官员们都联合上,这姓冯的能抗得住么?”
章尚大笑道:“别说冯旭了,即便挨到我头上,也是不行的。我从来都不敢小觑这些个重臣,他们哪一个说话,不是有份量的?三公乃天子以下官威最盛之人,手掌军政、教化、执法、监察等,岂是小小黄门所能比的?现在冯旭趁着主上宠爱,竟欺侮到黄琬头上!哈哈,若真闹将起来,那些个老臣、宗亲,谁会不为司徒说话?冯旭这一招失着,真是失得离谱!”
焦龙趁热打铁地道:“莫若待卑职生擒韩昭之后,大人再把这事情张扬开吧。”
章尚掩嘴笑道:“你还真会说话,不过就算是吹,也吹得挺让人高兴。”
焦龙看他又露出女人的嘴脸,一阵反胃,忙低头赔笑。章尚也没在意,得意了片刻,又道:“你若有什么事情,尽管派人来找我,我尽力保你安稳。哼哼,他日在主上面前奏明此事,更须把你早已归降,却被冯旭等陷害的事情抖落出来。我倒要看看,他如何辩驳。”
焦龙连忙称是。道:“大人还须注意中常侍徐璜。我听说是他密谏皇帝,设计害我焦龙,还派了他的妹夫小平津关都尉刘元起一起来攻,定是想在我的身上,抹点油水。”
章尚听我焦龙提到“徐璜”,神色变得万分恶毒,恨恨道:“原来是他!这狗贼,装出一副清廉为公的模样,三番五次向主上揭我的底、造我的谣,现在趁着黄巾贼子造乱,又提出大赦党人,还要趁机诛杀主上左右的亲近老臣。嘿,真没想到圣上听了他和张奂的一面之词,便匆忙下诏解除党锢。现在弄得朝廷里矛盾四起,连我都有些力不从心了。”
同日,又“拜访”了小黄门冯旭。此人本已病着,闻报大为震惊,四面布伏,定要抓焦龙见官。当下借俞翠儿之手从容脱去,凡遇洛阳城门校尉留基军数次,皆是有惊无险。不过这么一番闹腾,倒真费了不少功夫,直到该日晚间,才重又回到黄琬府上。
俞翠儿因回来时找寻苏沐未果而怅然不悦。焦龙安慰了她两句,这才赶去见黄钦、史谦,这两人都要“尽心尽力”不可,来不得半点闪失。一想到今夜说不定忙里偷闲,能和俞翠儿极尽缠mian,心中便有如火烧,更是加快了脚步。
一天没在府内,碰上了仆役,却各都神色有异。老远便躬身致礼,口里还称呼“刘管事”。焦龙不知是不是黄钦的承诺生效了,不过他那么大张旗鼓地升自己的职,必定更加招来史谦的忌恨无疑。若不是焦龙暂时两边都没得罪,还能自圆其说的话,黄钦这一招早将焦龙推上了与史谦为敌的第一线上,连罢手都没得机会了。
才到帐房,便见黄钦和几位下役正满脸堆欢地恭送黄小姐出来。黄钦的脸上,仍是挂着那般和蔼可亲的微笑,彬彬有礼,一副甚有风度的样子。心里不免想起昨晚碧莲的事情,心里大叫此人无耻。
此时众人也皆都看到了焦龙。黄钦眼光一闪,似是有话要说。焦龙硬着头皮,先行上去参见黄小姐。
黄小姐自然看到焦龙欲语还止的样子,瞟了黄钦一眼。淡淡道:“刘德华,你现在升为管事了,更要遵守家里的规矩才行。出去一天,都没有打声招呼,莫非你是想挨家法吗?”
焦龙知她故意在压自己的威风,好让我焦龙不要忘记,除了黄钦,还有她这个小姐。当下躬身道:“小的不敢。为老爷、小姐尽心尽职,是小的本份,今天此行,更是为府上探听到了绝密的情报。小的不敢贪功,只望小姐收回成命。”
焦龙油腔滑调的,黄小姐哪里听不出来?当下哼了一声,道:“什么绝密的情报?说一说大家听听。”
焦龙望了眼黄钦,见他莫名其妙地盯住自己,便笑道:“既然是绝密的情报,当然不能随随便便说出来。请小姐略移芳驾,小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黄小姐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却不易为人觉察,道:“刘德华,你到很会说话。跟我来。”转身婷婷往廊上走去,一边道:“你们都别跟来。”
丫鬟们齐齐应了声是,驻足不行。走到廊上,黄小姐这才转过脸,美眸深深凝视着焦龙,道:“这里没有人听了,你说罢。”
焦龙见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心里顿时想要开个玩笑,一扬眉毛,道:“俞翠儿姑娘没在小姐身边吗?”
黄小姐身体大震,退开一步,颤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焦龙跨上一步,笑道:“别怕,我是专门来救你的人。俞姑娘是在下妻子,因为事先不知道小姐身陷困境,因此没有直言相告。”
黄小姐睁大了眼睛,余悸仍在,道:“你根本不叫刘德华?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伪装成仆人到我家来?你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焦龙耸耸肩,道:“小姐的问题未免太多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