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讀蕶蕶尐說網我装病,一则碍于大将军的命令,不得不如此。二则也好为我以后的计划打下埋伏。现在冯府出了叉子,大家都很清楚吧?”见众人都一副了然的样子,不由笑道:“这事情实际上是夫人策划的,冯旭受此大惊,必定对我们另有打算,更不会再与章尚斗狠了。但这两日ni们仍要小心防范着点,我焦龙和夫人去洛阳办点事,大营就由长史统领。一切待我焦龙回来的时候,自然会有眉目。”
诸将有些诧异地看焦龙,孙定方道:“敢问将军有什么紧要的事情,若自去洛阳,不啻于羊入虎口,太冒险了。不如交待末将代为办理来得妥当。”
两名司马也都抱拳道:“不劳长史亲去,请大人交给我们办吧。”
焦龙笑道:“都别争了,这次的事情,非得焦龙亲去不可。你等留在营中,也不是没事可做。至少得操练士卒,严加管束,不得稍有怠慢。”
诸将无不凛遵领命,正待退下,忽见左军司马入帐禀道:“启禀大人,侍中皇甫郦来求见大人……”
焦龙心里又惊又喜,南郑一别,没想到在这里突然有了见面的机会。但同时又担心他是不是冯旭、章尚派来的,不由得又沉吟起来,道:“是他?他来干什么……”
只听得帐外一阵大笑,一个很久没有听到的声音道:“鄙人冒昧来见,没想到故人已把我忘了。难道阁下生出南郑之后,就再也没有朋友之情了么?”
焦龙伪装已是不及,心中暗凛,作出高兴的样子,笑道:“是……侍中么,焦龙相迎来迟──”疾步走出帷帐,只见帐口一人,已被几名兵士用矛尖抵住胸口,却是一副毫不畏惧之态,正是南郑一别后再没联系的皇甫郦。不禁暗中佩服,上前斥退兵卒,深揖一礼,轻声道:“焦龙相迎来迟,还请侍中大人莫怪啊。”
皇甫郦大笑着搀起焦龙手,道:“哪里,哪里。鄙人冒昧,虽知将军有难言之苦,却不得不硬闯贵帐,情势所迫,还请包涵。”
听他的口气,不由得焦龙不吃惊,当下只得沉默。皇甫郦忽嘿地一声,贴近焦龙的耳边,小声道:“将军切勿以为鄙人是章尚派来探听虚实的,我此来,实是以将军身家性命,以及将军日后之事考虑。”
中午,焦龙在帐中设宴,为皇甫郦接风,焦龙与俞翠儿、孙定方等人作陪。宴席之中,皇甫郦再也没提起南郑的事情,只拿些热闹、客气的话来说说,焦龙装作笑容满面的样儿,不停地劝吃劝喝,心里却升起一把火来,暗道:皇甫郦这厮老得已成精了,要钱还是要东西,明讲好了嘛!如此拐弯抹角作甚。
好容易酒罢席散,军卒撤去碗碟杯盘,重又奉上香茗。皇甫郦瞧着,突然笑道:“敢问焦兄,你的营中,竟连一个端茶倒水的侍女也没有吗?这等杂务,实是不该让军士们做才对。”
焦龙强忍怒气,道:“军营之为军营,在乎队伍的纪律和素养。若是许多女人在营中进进出出,嘿嘿,那还成什么体统!”
皇甫郦大笑道:“焦兄果是厉害人。试问天下,哪个将军帐中没有几个歌舞姬呢?谁不是三妻四妾地偷偷带在身边?独独焦兄,营中只有一位夫人,再无其它女子,由此可见足下高明。鄙不如也。”
焦龙听他称呼一变,已变成兄弟了,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侍中谬赞,小弟惶恐。这营中的规矩,是历代历朝定下的,小弟可无权变动它。不过我焦龙新募军卒不久,还未及整肃,所以权且带着夫人。我焦龙想这样,已经颇有些逾矩了,怎么能够再大招歌舞姬,触犯军纪呢?”
皇甫郦摇头笑道:“焦兄初忝军衔,又是首募兵卒,于朝廷军纪抵触,也是在所难免的。不知者不为罪嘛,焦兄不必太过自责了。”
孙定方脸色一变,就待站起。焦龙急忙踩了他一脚,朝皇甫郦笑道:“是,是,侍中高见。请到偏帐说话。孙长史,烦你将刀斧手布成阵势,没有我焦龙的命令,谁敢擅自进出,斩无赦!”
此话当着大家的面说,谁都知道是针对什么。孙定方领喏,白了皇甫郦一眼,大踏步去了。诸将也都起身告退。焦龙和皇甫郦俱是心怀鬼胎地大笑,互携着手径到偏帐,皇甫郦大笑道:“今天焦兄的帐里,可真如南郑牢狱一般,铁壁铜墙,进出艰难啊。”
焦龙毫不为忤,也大笑道:“的确,侍中不把话讲得明白,便想生出此帐,那还真是把我小看了。今日侍中的话里,讥嘲挖苦,什么都有,真不知是不是我的情面不够,招待不周啊?”
皇甫郦微笑道:“焦兄真是个不易对付的人。”当下长跪榻上,嘴角露出一点得意的欢容,“老实说了罢,章尚遣使去南郑的事情,是否焦兄已经得知了?”
焦龙欺瞒他不过,只得老老实实地点头,他满意地笑笑,道:“这件事法大人也已经知晓了。鄙人受之委托,特意重金买通南郑城内一个极为庞义亲重的主薄,要在文书未送出之前,便先将它改了。务必要使章尚不致起疑才是。焦兄恐怕还不明白,这事若令宦官们知道,后果是多么严重。”
焦龙心里暗笑,忖道:原来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