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觉,甚至可以说他连幻想的真假都已经难以分清楚。只有真实接触过这样事情的人,才能感受到尚寒言内心的矛盾。
四个月之后,他将要面对从修行到现在,最为强大的敌人。这个“敌人”给他的压力可想而知。
尚寒言的内心中,同样担心那些为他上战场的兄弟,水亦凌,上官凌云,尚擎仓,红叶,王朝等等。
这一次他赌上了一切,若是输掉他将失去一切。
故此,他的心中会生出疑惑,生出惧怕来。尚寒言依旧是一个人,所以他也会有人最基本的感情。试想,当一个人将全部的家产全部推上了赌桌时,他会不会内心颤动。
“你做好准备了吗?赌上一切,若是输掉就什么都没有了?”
此刻,一只大手落在了尚寒言的肩膀上,正是宇文展。
尚寒言没有去问宇文展为什么会知晓他内心的思想,因为他已没有任何的精力去关注这些事情。他的内心中有两道思想在做着搏斗。
“想好了吗?赌上一切,或许你可以选择折中的方法,便是独身一人前往中央龙庭,不过这样做你身死的几率是百分之百。”
“为了一个女人,将那些本不应该死的人送上断头台,这样做好吗?”
“你真的可以舍弃一切?”
接连不断的问题,传入尚寒言的心头。这些话虽然出自宇文展之口,但却也是尚寒言内心的独白。
“这一次若是选错,后果你知道的!”
“那我该如何,看着夏蝶舞死吗?我做不到!”许久之后,尚寒言这样问道。
“用一群人的命去换取一个人的命,值得吗?”
此刻,尚寒言的内心已经开始动摇。对于此事,尚寒言本身就没有一个坚定的态度,他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也知晓若是输了的话,他将失去多少东西。故此,当那些幻想出现的时候,不许花费多少力气,便可影响尚寒言的内心活动。
“他们早晚要上战场,死亡早晚会来。”
“可是,他们不应该死在这条路上,或许将来他们会死,但是却不是以这种形式去死。”
尚寒言闻之,眉头紧紧皱起。
“若是他们死了,错在谁。”宇文展继续问道。
尚寒言足足沉默了几十分钟,宇文展并没有催尚寒言,而是坐在他的身旁静静的等待着尚寒言回答。
“我并没有错,错的是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