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争论的众人突然安静了下来,静静等待着周德行的下文,可见周德行在众人眼中威望之高。
“老五,我等为玄昊门守护这秘藏图已经多久了?”周德行缓缓地问道。
“二哥,粗略一算也有五百多年了,我等是第二十六代守护者。”五长老周德尹掐指算了一会后说道。
“是啊,五百多年了!我们周氏一族已经为玄昊门当了整整五百年的狗!”周德行神情有些激动,与平日里的冷静沉默形象大相径庭。
“老二慎言。”大长老周德心赶忙提醒道。
其他几位长老却都只是神色一动,便没有出言反对。
“大哥,我们周家还要为玄昊门当几个百年的狗?就算过往玄昊门对我们周族有过一些恩惠,我们也早就还清了。”周德行道。
“二哥所言有理,当年玄昊门因为一些小事就差点将我们周家灭族,我等又何须如此为其卖命。”四长老周德奚开口道。
“恩,所言有理。”大长老周德心赞同道。
这时生性暴躁的三长老周德仁反而心中打鼓,开口道:“大哥,此事不可啊!我等周氏一族还背负着玄昊门的血咒,生死只在他人一念之间。万一事情泄露,那就是万劫不复啊。”
“这。”大长老周德心闻言又有些犹豫起来。
“嘿嘿,三哥与我等不同,自然不用担心眼前危机。又何必去得罪那万一出现的玄昊门呢。”四长老周德奚突然嘿嘿一笑,用意味深长的语气说道。
“老四,你说什么!”三长老周德仁闻言大怒,开口喝道。
四长老周德奚也不示弱,继续说道:“谁人不知三嫂是墨氏族人,听说三哥与墨家几位长老关系似乎还不错。”
“住口!我周德仁虽然有些野心,但也没有丧心病狂到吃里扒外。我对家族之心日月可鉴,若是有半点违背,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周德仁怒极,直接当众发下了一个毒誓。
“都别吵了!”周德心被炒得心烦,开口喝止了二人。
其他两位长老也连忙开口劝阻二人。
二人见状也不再多言,不过互相之间那股火药味却没有散去,彼此冷眼相向。
周德心看着五长老周德尹道:“老五,你平日里多智多谋,可有什么对策?”
周德尹闻言后,沉思片刻,苦笑道:“常言道‘远患不及近忧’,与其考虑以后如何,我等还是想想如果拒绝此人,要承受什么后果。”
“什么!他敢!”周德仁又是一声怒喝。
“嘿嘿,有什么不敢的。三哥,你想没想过为什么这次盈缺没来,却以秘藏图为代价请来了此人?”周德尹嘿嘿一笑后,反问道。
“这。”周德仁闻言竟然一时语塞。
周德尹脸色有些凝重地说道:“若是我所料没错,盈缺此时极有可能遇到了**烦,更有甚者其自身难保!”
其他几位长老闻言据是脸色一变,大长老周德心更是直接跌坐在椅子上。
“老五,你可不要危言耸听,盈缺为人一向小心谨慎,怎么会有什么麻烦。”三长老周德仁有些无法相信地说道。
“哎,盈缺为人如何我自然也是清楚的,但西华门也不是什么善堂。万一有人以强欺弱,要置盈缺于死地,也不是不可能。当年玄昊门就发生过诸多类似之事。”周德尹继续说道。
“我认为老五说得有道理,当年盈缺去西华前,曾与我言,若是有朝一日他遇到危险会竭尽全力将秘藏图送**中。”四长老周德奚,周盈缺的亲大伯,开口说道。
“盈缺此番赠图于这位杨景云,想来是不想连累我族。各位想想看,若是秘藏图被盈缺的对头发现,不但便宜了那些对头,万一将我周族是前朝皇族的身份牵扯出来,到时候我族必将被五大派追杀,不为这天下所容。现在杨景云得到秘藏图,他必然不会宣扬,反而会好好保护这个秘密,盈缺信中已经提到此人会将血誓牌交还我族,也算不幸中之大幸。”周德尹说道。
“老五说得虽然有理,但毕竟只是猜测。我看这样吧,等明日我等问问那杨景云,看看他怎么说。若是盈缺真的有危险,那么我们就交出这秘藏图。若是事情并非如此,我等就拖延住这位杨仙师,等盈缺回来。”二长老周德行道。
“恩,理当如此。接下来我等应当如此。”周德尹开始布置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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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杨景云便听到门口传来一阵“砰,砰”的敲门声。
杨景云打开门后,便看到马义荣正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口。
马义荣一见杨景云出来连忙躬身问候,杨景云对他印象不错也笑着回礼。
接下来,马义荣便道明来意,周家长老要见杨景云。
杨景云听后笑了笑,便随马义荣朝昨日那幢小楼走去。
来到小楼前,杨景云却眉头微微一皱,这小楼表面上和昨天没什么区别,但他明显听到暗处有不少隐隐约约的呼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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