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几位国相俱是智谋高深之士,但也有一个同样的性格,那就是生性谨慎,绝对不打没把握的仗,因此不敢冒然出兵对抗,反倒认为坚守城头就足以抗衡并州军。
吕贡心里也同样有这个想法,但是他身为豫州之主,也是整支军队的暂时的统帅,总觉得自己这一方兵马众多,却没有胆量出兵作战,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被人耻笑,而同时他也探听到兖州刺史司马朗都敢亲率三千兵马追逐并州军,如此胆气着实让人敬佩,这两者一相比较,自己岂不是显得太窝囊,将来还有何脸面在同僚面前谈及此事。
微微一想,吕贡心中就有了决定,冷着一张脸道:“并州军看似强锐,然则兵马不多,并且远途劳累,此刻必然战力不佳,我军正可借此时机一举击败并州军,扬我豫州兵锋!”
似乎是看出了身边这几人的不赞同与担忧,但吕贡却不给他们反驳的机会,执意出兵,四位国相爷见状也只有听命行事。
“大人,我有一阵法,布置起来足可克敌制胜!”袁涣主动提议道。
“好,那就有劳梁相了!”见有人肯出头,吕贡自然欣喜不已,连忙让袁涣去布置大阵。
袁涣得令之后便领着自己所部兵马出了城门,在城外布置起大阵。
一直关注着曹军变化的高干有些出乎意料,十分不明白此刻的战局呈现的形势分明是敌强我弱,曹军就算不对自己这方强攻,却也可以严守,有毛病的布置大阵做给谁看。
曹军一方,袁涣坐镇阵心,骑着大马,两手挥着小黄旗,不停的左右摇摆,来回挥舞,不一刻,曹军就在袁涣的指挥下布置起了一个庞大的阵形。
此刻,袁涣看着自己费尽心思研究出来的大阵,得意的一笑,对着并州军方面高喊道:“并州贼子,可有胆量破阵?”
听着袁涣语气中浓浓的炫耀卖弄之意,并州军中的张晟直接大骂道:“什么狗屁大阵,以为随便搞出个乱七八糟的阵形就了不起啊!看你家张爷爷如何收拾你!”
张晟大叫一声,就领着五百骑兵向着曹军大阵冲杀而去,高干在一边静静的看着,没有阻拦张晟,他也想看看对方搞出来的这个大阵,究竟有何奇妙之处。
如果对方的大阵不堪一击,他就没什么好担忧的,如果的确有厉害之处,自己身为观局者必然能发现大阵的利弊,就算张晟遇到危险,自己也可从中救援。
曹军的大阵基本由三个圆阵组成,张晟领着骑兵直接冲入其中一个圆阵,大肆展开厮杀,然而曹军却不与之交锋,大部分都是立于防守之态,抵御着并州军疯狂的进攻。
“哈哈!还什么大阵,完全故弄玄虚,看我如何破之!”张晟狂笑一声,向着阵中心扑杀而去,身后的并州骑兵原本还在和外围的曹军作战,眼见张晟奔入阵中央,也只有尾随身后,所以很快,当并州军全部进入阵中之后,在外观战的高干就寻不见了他们的踪影。
“呵呵!真是自寻死路!”袁涣目睹着这股已经逐渐深陷阵中的并州军,脸上露出踌躇满志的一笑,执手取出一支红旗,连挥三下,顷刻间,三个圆阵齐齐而动,相互交错、变幻,走位,使得阵中的张晟根本辨不清方位,被曹军给绕得晕头转向。
“不要被曹军给迷惑,直接朝着一条路杀出去!”张晟朝着身后的并州骑兵吼道,自己则一只手纵着马缰,一只手不断挥动大刀,在不断涌来的曹军面前,身先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