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也不安宁,盗寇四起,武装势力遍及各处,战火连绵,时不时的又会爆发蝗灾,瘟疫,吕贡这位豫州刺史可谓每天都忙的焦头烂额。
如今可倒好了,高干又来了,豫州境内的兵马本来就不多,其中一大部分都集结在官渡战场上,另外一小部分还要用来驻守边境和清剿匪寇,所以这位豫州刺史手头已经无兵可派,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高干虎步豫州,为所欲为,自己却无能为力。
“大人,高干贼子进入豫州之后,直奔颍川而去,想来是有攻占颍川郡的想法,而颍川太守荀文则是颍川荀家子弟,面对高干的进犯,只靠颍川守军难以阻挡,想来他肯定会求助家族,荀家身为颍川豪族,根枝庞大,要是出动个三五千的家府私兵,必然不是难事!”
一旁的豫州别驾见吕贡愁眉苦脸,忧心忡忡,自然知道他担忧什么,遂急忙谏言。
吕贡听着别驾的道来,原先的困扰渐渐消失了,眼神越来越亮。
别驾见吕贡来了兴致,也不再停顿,直言道:“所谓唇亡齿寒,荀家乃是曹司空的最大助力,如果高干攻占了颍川,荀家必定遭殃,所以荀家要保住自己,就绝对不能让高干夺下颍川,而以荀家的底蕴,如果倾尽全力,凭借着高干手中的两三千人根本不能成事,所以在下认为,高干此次攻占颍川必然无功而返,大人不需为此事担忧!”
“话虽如此,但本官身为豫州刺史,如果任由高干兵进豫州却什么都不做,岂不落人话柄!我这刺史之位焉能坐稳!”吕贡两眉紧锁,虽然他很是厌烦自己身处的这个职位,每天劳心劳力不说,唯恐做事不周,受人诋毁,但也不愿就这么白白放弃,拱手让人。
豫州别驾身为吕贡的心腹,自然也明白豫州刺史这个位子很多人盯着,虽然坐上这个位子有很大风险,但其中的利益绝对大于风险,毕竟豫州地大物博,物资丰盛,试想一州之地的赋税何其庞大,作为直接受益的豫州刺史,真要来个中饱私囊,能收取到多少利润,绝对数不清!
别驾也知道自己能坐上如今的位置都是受吕贡的提拔,所谓一荣俱荣,一陨俱陨,他绝对不希望看到吕贡倒台,所以尽心尽力,出谋划策道:“大人可以传文书于豫州各地郡守,让他们派兵支援颍川,共抗高干,另一方面,大人可以虚张声势,做出兵征讨高干之势,实则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吕贡闻言茅塞顿开,脸色也由阴转晴,哈哈大笑道:“此计甚妙,如此,我们便可把责任推到其余郡守身上,那些个家伙,我早已经看不顺眼了,这次正好收拾他们。”
很快,吕贡就写好了信函,派出使者把信函递交到个郡太守手上。
豫州辖下六郡国,分别为颍川郡,汝南郡,梁国,沛国,陈国,鲁国,每个郡国地域都十分庞大,奈何就是地广人稀,兵力严重缺失。
其中汝南郡更是黄巾之乱发起之地,战乱不休,之后袁术、刘备等人也在汝南发动兵变,偌大的汝南郡,此刻完全是哀鸿遍野,十室九空,绝对的惨不忍睹,吕贡也知道汝南郡的情况,也明白汝南郡肯定派不出兵马来支援,就没有把汝南郡考虑在其中。
但其余四国国相就没有这么好运了,当陈国陈相袁嗣,梁国梁相袁涣,鲁国鲁相毕谌,沛国沛相封仁得到吕贡的信函,信上写明让他们出兵救援颍川后,四人不约而同都有一种砍死吕贡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