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弗里曼站在在门口,脱下外套拍了拍上面的雪花。
“是弗里曼先生!你回来啦。”艾米尔走过来,伸手示意弗里曼递过外套。
“谢谢你。”弗里曼将外套递给艾米尔,“芬妮还好吧?”
“还好呢,那孩子下午醒了一会,吃了点东西,就是没什么胃口,现在又睡着了。”
“哦,是嘛。”弗里曼说着,取出口袋里剩下的那包治疗风寒的药剂对艾米尔说道:“能麻烦你把这药剂泡制一下吗?”
“这是,教会的药剂?真是太好了.。”艾尔米看见弗里曼手里的包裹后惊讶地说道。
“这个时节,要从教会拿到风寒药真是特别不容易的呢。”
“是啊。”弗里曼尴尬地笑了笑——的确很不容易。但是有多不容易,这可就不能说了。
“啊,对了。”弗里曼像想起了什么说道。
“你们父亲的事,我也已经跟教会里的人说过了,他们答应重新调查一遍本地档案,应该过几天就会有人通知你们的。”
弗里曼这一番话刚说出口,忽然发现艾米呆呆地站在原地,那背影不得不说让弗里曼一时间忽然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难道是多管闲事了?
“这么说.”她兢兢地问道。
“爸爸的下落.马上会有结果了?”
“唔,应该是吧.。如果他确实是入伍.。”
还没等弗里曼说完,艾米尔就走到了他跟前的地面上,望着弗里曼,弯腰屈膝而跪。
这一下大大出乎了弗里曼的意料,他真的没想到艾米尔竟然会作出这样的举动,自己仅仅是帮他打听了一下消息而已啊。他连忙一步跨前,抬手扶住她的身躯。
“我要替哥哥,还有我自己,感谢您的义举!”
“啊,我很荣幸能帮,帮到你们,我知道这对你们来说很重要.。”弗里曼连忙说道。
“我真的.真的好希望能找到爸爸.。哪怕.哪怕只是他的尸体.。”艾米尔低着头,哽咽着说道。
弗里曼无言地看着这个军人的女儿,片刻后,也缓缓地点了点头。
这该死的战争。
他在心里这么默默地念着,然后将艾米尔扶了起来。
“请不要再担心了,你爸爸有你这样的好女儿,他一定会拼了命也要再回来你们身边的!”
艾米尔抬起头看着弗里曼的脸,那挂着泪痕的面庞也不禁浮现出了一丝希望的光。
“弗里曼先生.。”
“相信我,因为我也曾经是个军人。”
这份坚定而决然的语气,让艾米尔也不禁望着他,深深地点了点头。
弗里曼看她不再流泪,也松了一口气,然而他随之便发现,两人这样的姿势,有点尴尬。
艾米尔好像也发现了这一点,她也连忙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角,虽然那并没有什么好整理的。
“弗里曼先生.”
“..”
“下午的时候我还担心您一个人不知道地方迷路呢。”艾米尔想起了话题,连忙说了出来。
“哦,是嘛。”
弗里曼尴尬地一笑,心想自己的确是迷路了,幸好遇到了你哥。不过刚一想到这,弗里曼忽然发现了这其中的问题。
“丹尼斯呢?”
弗里曼抬头望了一圈屋子,从一进门就好像没有看到丹尼斯的影子,那家伙不是应该早就已经回来了吗?
大概是看到弗里曼的表情,艾米尔误以为是有什么变故,她赶忙收起笑意说道:“哥哥还没有回来呢,弗里曼先生有什么事要找他么?”
听到这个回答,弗里曼不由的皱起了眉头,自己碰见那个家伙的时候还是下午早些时候,那时候弗里曼便看见他已经两手空空没在卖菜了,并且当时他也告知自己他即将回家,而现在已经过了晚餐的时候,他却还没有到。
很明显,丹尼斯并没有照他当初说的那样回家去,而是去了其他的什么地方。弗里曼回家路上经过凯尔德的夜市时候看到的繁华风景,不知道是否对丹尼斯来说也有着同样的吸引力。
弗里曼也不敢妄加推测,他朝艾米尔问道:“他平时都是这么晚回来的吗?”
艾米尔似乎是听出了弗里曼言语中的担心,她似乎也猜到了些什么:“以前的话,一般都回来的比较早,只是偶尔才会有晚过饭点的时候,但是最近一个月哥哥有好几天都回来的非常晚,而且.”
看到而米尔面露担忧的神色,弗里曼好奇地问道:“而且什么?”
艾米尔听到弗里曼的问话不禁皱起了眉头来,好像对此有着一些顾虑。
“啊,如果不方便的话,就当我没问吧.。”弗里曼连忙说。对他来说可能的话,别人的家事自己还是不要太介入为好,他觉得自己从来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
艾米尔望着弗里曼的眼睛,似乎是在纠结什么,但她摇了摇头。
“弗里曼先生是高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