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曼踏步走向村子的其他地方,对一些村民进行了询问。似乎是得到了村长的指示,村里人没再怎么为难他。但他们看弗里曼的眼神俨然像是在看一个待执行的囚犯,即使弗里曼现在正尽力为事件的真相调查奔走,但他们好像更愿意看到弗里曼的脖子套上绞索。
弗里曼心里知道别人对他的看法,但他还是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若无其事地询问村民,得知诺基德的住处是在村子西北边。
根据信息来到村子西北角,弗里曼果然一眼就发现了诺基德的屋子。那是一间位于村子边缘角落的破旧屋子,整个屋子居然都是用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组装而成,包括墙壁和屋顶的材料用都是些长短粗细不一,种类不同的树木枝干。不像村里其他屋子,用的都是经过修剪的整齐木料。而且屋子外都堆着许多废铜烂铁,弗里曼确信那些东西基本上都是一些废弃掉的垃圾,但整个房子看上去却很牢固,且封闭的很严实。
这个时候已经将至中午,弗里曼走上前去,敲了敲门。
“是谁?”屋内传来那个男人的问话。
“你好,我是之前受你帮助过的外来人。”弗里曼回应到。
片刻后,木门微微开启一道门缝,黑漆漆的屋子里露出一双阴晦的目光。
“你来干什么?”诺基德的语气依旧是显得有些苛刻,似乎他也并不待见弗里曼。
“我是来.是这样的,受你之前的帮助,我才没有被认定为凶手,我觉得我应该当面感谢你一下。”弗里曼并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而是先将一些好听的话放在前面,这样事情也许会进行的顺利些。
果然,当听到弗里曼所说的来意后,诺基德的态度稍微改变了一点,他将门打开,说道:“进来吧。”
看着他一瘸一拐的往昏暗屋内走去,弗里曼也朝后跟了进去。
屋子里的情景跟弗里曼想象的差不多,堆满了各种废品,除了脏乱以外光线也不是很好,屋子角落的乌黑的灶台上,一个由破烂的小吊锅里不知乱炖着什么杂烩,黄绿色的浓汤里翻滚着粘稠的气泡,散发出一阵阵土腥味,这锅让人引不起一丝食欲的东西估计就是这个瘸腿男人的可怜午餐。
诺基德来到一张破旧的木椅旁,那椅子很明显太高,很不适合他的矮小身材。这使得他不得不努力的撑住自己才能勉强的坐上去。
“好了,你要说什么?”诺基德坐在上面挪了挪身子,似乎有些期待的说道。
弗里曼听出了他言辞中的味儿,他微微一笑,然后从身上的包袱里取出了他的礼物———半只烤的金黄野兔。
“非常感谢你之前的帮助,这算是我的一点报答。”弗里曼提着野兔,满脸诚恳的说道。这野兔是弗里曼之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在野外捉到的,原本是打算作为路上的食粮,但现在不得不割舍出来了。
金黄色的烤野兔散发出诱人的肉香,飘散在屋内不大的空间里。诺基德眼睛里好像隐隐发出光来,狠狠咽了一口唾沫。也不知道这个家伙多久没吃过肉了,但他又似乎不好意思表现得那么明显,就强压下高涨的**,假装很不在意的说道:“好了,你把这个放在那儿吧。”说完,用手随便指了指屋子里一块比较干净的地面。
“没有问题。”弗里曼应声答应,随后便将野兔放在了一边。
在弗里曼做这些事的时候,诺基德盯着他说道:“你比那帮家伙有良心的多,就算我当时帮他们说话,他们也不会感激我。”
听到这话,弗里曼觉得他似乎的确是跟村民有些过节,问道:“我很好奇,你当时为什么会帮我说话呢?”
诺基德似乎突然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只是说句实话而已。”
“可即使是这样,你也没必要因为我而跟他们作对呀,毕竟,我只是一个外来人而已。”弗里曼问道。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我帮你是因为看你孤身一人,遭人污蔑也没人帮你,我只是可怜你而已,毕竟谁碰上这种事都会很觉得无助。”诺基德突然有些恼怒的说道,大概是他认为弗里曼误解他是为了贪图回报,虽然弗里曼确实回报了他。
看到诺基德有些激动的回应,弗里曼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弗里曼之前在村民的口里了解了一些关于这个男人的事。
瘸子诺基德天生左腿便是残疾,父母死得也早,原本家里还有个姐姐,全靠他姐姐把他拉扯带大,两个人勉强过个半饱生活。但好景不长有一年冬天来的格外地早,秋天的收成冬天还没过完一半就吃得干净了。他姐姐冒险去山里挖野蕨菜摔死在一个冰崖下面,尸体抬回来的时候已经冻得跟石头一样硬。诺基德没有法子像正常人那样生活,不能下行走地,也不能出去放牧或者打猎,在姐姐死后他就只能靠捡垃圾为生。一些别人不要的粮食,比如遗落在田里的零星麦穗,或者野外的一些野菜野果就是他的珍馐。除此之外就是利用收集到的废品制作一些小玩意来换一些零食,他其实手艺不错,用废铁或者麦秸做出来的一些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