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心虚地遁走。
其实我并没有折一只纸鹤,因为我懒。我曾以为,要我把纸鹤折满的一天会是遥遥无期,我怎么可能会折这种小女孩玩的东西呢?
秋天的脚步渐渐走远,冬天的严寒很快席卷了这个狭小的角落。北风烈烈地吹着,偏远小镇的寒冷让人胆战,我每天缩着脖子躲在办公室喝茶,每天早上敲着茶缸里结的冰块。
每一天都越来越漫长开去,我想念H大的生活,我想念那个女孩,本身想念这两个字就是一场漫长的折磨,而我又无处诉说。季初的脸在脑海中模糊,却笼罩着美好的光晕,我知道我又开始犯贱,得不到的东西就会自动送上神坛。
我在夜晚拨打那一行数字,怎么也打不通,怎么也不行。除了通讯设备,我发现连电器都无法使用了。隔壁的屋子都开始喧闹起来,从他们的话语中,我知道,供电设备和通讯设备都被冻坏了。
屋内很黑,很黑,而窗外很白,很白。那是这辈子永远无法触摸的纯净色彩。我打开窗子,才发现开始下雪了,不是小雪,是纷纷扬扬满世飘零的雪,一片一片坠落人间。
我的记忆还停留在美好阳光照耀的日子,现实已经是严冬腊月。
大雪沾了我一脸,那阵势似乎是要把我淹没,我赶紧关上窗背过身去。
我忽然很庆幸,季初没有来这里。我刚想笑,就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