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告诉了对面坐着的牧祎和杜堂堂,“肯定是这样,她在无意识模仿那个动作!”
“……这不符合长时间的标准。”牧祎否决,“电影我们都看了,但只有她一个人出了事。”
说的没错,论观看时间,她们俩比温焕长多了,难道是因为温焕胆子小?
不对,自己的胆量比她还小,可到现在都好好的,因为一部电影就这样……威力没这么大吧?
“难不成,她有什么事隐瞒了我们?”说话时,杜堂堂的眼光落在温焕脸上,看住那张苍白色的脸庞。她的发小鬼精鬼精的,很难说没有隐瞒什么的可能。
陶清扬摇头,“不会的!她有什么事都告诉我!”
从天辅公司的内奸事件以后,温焕虽然没有明确保证过什么,却真的事无巨细,连某天多吃了几口菜都会跟她汇报一声。
可是……真的没有隐瞒吗?还是她藏得太好?
使劲摇头,陶清扬试图把这个愚蠢的推测压下去。
不会的!
就连去温泉旅社找聂同歌的遗物,她也带了自己去的!
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一晃而过,很快消失,陶清扬没有深究,握住温焕完好的右手。
快醒过来,快醒过来看着我。
就这么干坐了一上午,大家对于丰富的食材也没什么胃口,还是杜堂堂做了难吃的咖喱饭,端过来,给每一个没有食欲的补充体力。
“我不太想吃……”陶清扬起初只是摇头,可端饭的手在自己眼前,没有收回去的意思。
杜堂堂的态度很强硬,“我不想倒下一个又来一个,在mooN被抓住之前,都尽量好好的。”
“同意。”牧祎早就吃完了属于自己的那份食物,准备上楼继续研究,“我在残存的资料里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但原件被烧毁了一部分,要尽快还原出来。”
说着上了楼。
杜堂堂想了想,把饭放在茶几上也跟了过去,临走前说:“大概还有半个小时药效过去,到时候温焕还没有醒来的迹象,就再给她补一针。”
……老是这样打麻醉剂,脑袋会坏掉吧?
陶清扬没有吃东西,反而低头亲了亲温焕的额头。
这个人最聪明了,不喜欢乱七八糟的药剂影响大脑运转。
又狡猾,又聪明,满肚子坏水,没有耐心,但一旦正经起来,能够反复看同一份枯燥的文件,她对别人,是很好很好的。
“快起来吃饭吧,虽然杜堂堂的手艺没你好……嗯,不过你的左手受伤了,我帮你切菜装盘,你就负责告诉我放多少盐。”陶清扬尽量把语气调整成轻快的音调,“不过一道菜的味道好不好,要看做它的人,而不是调料的比例吧。”
声音渐渐低不可闻:“所以你快醒醒啊……我求你了……”
杜堂堂说,有两道伤口划得很深,如果不是发现包扎的及时,肯定会失血过多死掉,温焕现在没有因为外伤去世,反而深陷在一个梦境里。
“她也不一定完全没有意识。”去而复返的牧祎站在楼梯上,把客厅里的一切尽收眼底,说了句不算安慰的安慰,“如果暗示程度到了很严重的地步,是不会有‘任何’反应的——可是我记得你说过,在厨房第一眼看见温焕的时候,她抬头了吧?”
对,温焕听不见,看不见,却仍然精准的面对着自己。
陶清扬下意识点头。
“那是她的挣扎。”牧祎放下这句话,不带一丝留恋地转身。
挣扎?
身体在违背自己的心意的做出可怕的事情,可心底仍然有一小块地方抗拒着吗?温焕都已经作出自杀这样的事情了,却在陶清扬来的时候,看了她一眼!
我没有知觉了,但仍然能感觉到你。
如果可以的话,叫我回来吧……
那是她的求救。
“我来救你。”陶清扬的眼泪,终于一颗颗落下来,落在温焕的唇上。
她舔去了自己的眼泪,脑海中最后一点记忆清明起来。
温焕是长时间看过什么东西的!
聂同歌的遗物,那三页密码纸,因为不了解其中的意思,又想找到更多信息,所以反复看反复看……可因为她从来不隐瞒什么,这件事陶清扬知道,所以才一时想不起来!
密码纸虽然丢了,可拍的照片还在,就储存于温焕的手机里!
不想离开温焕,陶清扬拔高嘶哑的声音喊了一句,手还紧紧握着她,杜堂堂听见后立刻找出了她的手机,调出那张图片问:“你说的是这个?”
她知道这件事,但因为对研究不感兴趣,随便看了一眼就了事。
隔得老远,陶清扬只能隐约看见图片上的色彩。
对,那些密码纸上面的字迹是缩印的,每一段文字的颜色又不相同。起初她和温焕都认为这是为了方便查找,但是现在她明白,她们都想错了。
每一页密码纸的右下角,都有一个紫红的圆点,没有任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