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不知一家三口与玄飞一顿午餐,闲谈修行界“绝妖三律”的来龙去脉,听得范不知与李莺莺唏嘘不已,脑中还在慢慢消化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范小开年龄还小,不通俗事,只当这是玄飞讲的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因此,范小开最先醒过神来,向玄飞问起从白虎郡一直追杀到燕国,再穿过太行山到达项国的幻狐妖,结果到底怎么样了。
范小开不提则以,一提起那只幻狐妖的事情,玄飞就咬牙切齿的说道:“玄飞初次下山,境界未成,辨别妖物的伪装技术还没有到家,只能依靠道门的‘照妖珠’辨别妖物,同众师兄弟一道追捕幻狐妖,哪只那幻狐妖伪装技术高超,变化出人的模样,三番几次被她逃脱!”
照妖珠,三界修行界下品三等灵器,当修行者向其注入神元时,能够泛出绿色光芒,如果方圆十里之内出现拥有神识的妖物,几息之间,照妖珠的绿色光芒就会变成红色光芒,中心的黑白阴阳太极鱼鱼头,更会指向妖物所在方向。
李莺莺听见“照妖珠”三个字,眉头明显一皱,习惯性的嘲讽说道:“有你们道门的灵器‘照妖珠’在,还抓不住那脆弱的幻狐妖,玄飞真人,你们道门弟子的捉妖水平,未免太弱了吧!”
“李夫人,你有所不知,幻狐妖只要能够幻化人形,至少皆有千年的道行,虽然它们的修行方式与我们不同,但是换算过来,至少也有我们三界知正境境界修为,此次下山历练,亏得是我道门明钺师叔带队,若不然让我们这些归元境的弟子遇上那千年幻狐妖,不知要死伤多少呢!”
范不知听见明钺二字,口中重重的哦了一声,问道:“玄飞仙长,那明钺真人,是不是就是与明剑真人一样,同列道门七子之一那位大仙长?”
玄飞盯向范不知,心下付道,这范不知一家人,在一偏远山村居住,但是观其言谈举止,似乎对修行界事情也略知一二,不由得心下猜测范不知一家人的来历。
范不知似乎瞧出了玄飞的心中疑惑,打了个呵呵,解释说道:“玄飞仙长,不知早年曾在外游历十余载,道门七子锄强扶弱、解危济困的故事在人间各国广为流传,不知听得多了,也就知晓了明钺真人的名讳,道门七子在我们寻常人的眼中,那可都是保佑我们的大仙人呐!”
玄飞听见范不知赞颂道门七子,身为道门弟子,自己也觉脸有荣焉,心下疑惑尽释,笑着徐徐说道:“正如范先生所言,此次带领我们一百余名道门弟子下山锻炼的,正是道门七子之一的明钺师叔,明钺师叔发现幻狐妖后,一番搏斗,幻狐妖重伤败逃,我们被分成几个小组追杀幻狐妖,玄飞的运气极好,多次遇见幻狐妖!”
“哈哈哈,玄飞仙人,你与那幻狐妖还真是有缘,莫不是那幻狐妖喜欢于你,几次三番在你面前出现,想与你结成欢喜冤家!”李莺莺今日第一次笑出声来,虽然仍是奚落之语,但是听在玄飞耳力,却是另一番滋味。
原来那幻狐妖极是狡猾,每次都幻化出不同人物的模样,有时幻作垂髫调皮小儿,有时幻作二八妙龄少女,有时幻作三十风韵妇人,有时幻作六旬孤独老妪,玄飞自小在御承道门长大,过的是清心寡欲的生活。当幻狐妖幻成二八妙龄少女、三十风韵妇人在玄飞面前装得楚楚可怜之时,玄飞几次险些道心不稳,做出龌蹉事情,每念至此,玄飞心中惭愧。
一人一妖追逃之间,在梁国境内,玄飞有一次与幻狐妖在一山巅处相遇,幻狐妖幻作一飘飘欲仙的女子,玄飞被幻狐妖的美貌表像所惑,没有及时启动照妖珠辨别妖物,被幻狐妖托词逃遁,玄飞事后虽然明白反映过来,但是心底深处,仍是将那山巅飘飘欲仙的女子,与幻狐妖隔离开来区别对待,对幻狐妖仍是死命追杀,但是对那飘飘欲仙的女子模样,却留在心底当做美好的念想。
这,便是修行界中,所谓的痴情劫。
只不过身处事中的玄飞,不能自知而已。恰好,幻狐妖幻着的飘飘欲仙女子模样,与李莺莺有三分相像,是以玄飞在三味斋客房醒来的那一刹那,还以为心中的飘飘欲仙女子跑将出来,坐在了自己身旁,仿若自己心中最隐秘的事情,已经被天下人皆知,是以才气血攻心,说出四个字又昏死过去。
此时,李莺莺的一句无意调笑之语,说破了玄飞的心思,玄飞又不由自主的将心中那飘飘欲仙的女子模样与李莺莺的容貌合在一处,刚一起念头,耳根血脉喷张,脸上变成红色。
玄飞得到机缘由归元境突破知正境,算是无意间过了痴情劫,道心重新稳固。因此,自己才一起妄想念头,就记起李莺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更有贤夫良子相伴,是以微吸一口气,压住脸上将要红到耳根的血色,开口说道:“李夫人说笑了,都怪玄飞修为不精,不能良好使用照妖珠,在小阳外滩之上又是如此,那幻狐妖幻作跌入冰冷雪坑中的垂髫孩童,玄飞跳入坑中,打算救出垂髫孩童,哪只闻到一阵异香,便此沉睡过去,直到被范先生与李夫人好意搭救,这才醒转过来!”
这段玄飞跳入坑中救孩子的话语,李莺莺罕见的没有嘲讽玄飞无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