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青衣心情有点沉重,便在厨房里帮桑娘的下手,桑娘见她脸色不对,也就没赶她出去。
几人就这样摸摸索索,到打烊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暗了。
吃晚膳的时候,青衣才忽然发现墨泽不在,随口问了一句,大家都说没注意,便也就没放在心上,估计又是赌气跑哪玩去了,他法力修为颇高,青衣倒也不担心他的安全,简单的吃过之后便各自回访睡了。
可怜墨泽再一次被食居的大伙给忘在脑后了。
第二天,天还早,青衣想着桑娘昨晚吃饭的时候说想做一尾新鲜的鲈鱼,可城里好像没有鱼贩有卖,遂一大早便起身了,打算去东海边看看,能不能逮上几尾鲜鱼,另外,再带点海鲜回来给大家解解馋,他们都好久没有吃了。
至于鹦哥和胡为,昨日在院中闹腾的桑娘都有些头大,今日一开张便将他们赶了出去,只留了阿三一人在厨房帮忙。
至于林静,桑娘没注意,估摸着应该还是待在房间。他一直不言不语地,桑娘也不好跟他说什么。
在后院忙活了一会,桑娘想着快到午膳的时间了,便去前厅查看有没有还没放下的条凳,刚进去没一会,便觉得眼前轻风微过,心头一惊抬头看,便见一个腰若流纨素、吐气若幽兰的美貌黄衣女子静静地立在她的面前。
桑娘心里有些讶然,这女子身上有一股特别清新空灵的让人舒服的气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女子虽然对她笑着,可桑娘总觉得这个笑容和她身上的气息有些不相容,感觉怪怪的。
暂时忽略了心头的怪异感,桑娘温和地问道:“姑娘是来吃饭的么?”
那女子闻言弯唇笑了笑,一眼看过去,似乎很开心的模样,可是,那股笑意却刺得桑娘心头愈发得不舒服。
今儿到底怎么呢?
“不用了,请问青衣姑娘是住这里么?”那女子笑了一会便开口问道,那女子笑起来嘴角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看起来特别可爱,可是这说话的语气就不怎么让人觉得可爱了。
不过来者是客,桑娘也不清楚这女子的来历,便斟酌地问了句:“姑娘认识青衣?”
“算是认识吧,”那女子又笑了笑,模样很是娇俏,可桑娘一下子觉得鸡皮疙瘩就起了一身,“我和墨泽是朋友,他让我过来找青衣姑娘的。”
“你是墨泽神君的朋友?”这个答案更加让人拿不准,可是,这么奇怪的女子,估摸着也就墨泽那种人才会认识,二来,好像墨泽昨天闹别扭出去了,这女子,莫不是他找来气青衣的?
这么一想,桑娘忽然觉得刚刚那种怪异感找到了答案,偷偷地仔细地打量了几眼。
肤若凝脂、齿如瓠犀,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还真是一个可以和青衣媲美的美人。
只不过,二人气质迥异。
若说这女子是一株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亭亭玉立,那么青衣便是山谷清涧间的一抹孤芳自赏的幽兰熠熠生辉。
不过,桑娘暗自比较,还是青衣看着比较舒服。
想通了这女子的来历,桑娘想着,这女子倒是可以帮助青衣和墨泽二人推波助澜一下,便很是大方地笑了笑,告诉了那女子青衣的去处。
那女子闻言很开心,道了声谢便离开去。
那女子刚走,便有一熟客来到店中,桑娘瞬间就忘了刚才的事,招呼着客人就去后院做菜了。
哼着不知名的乡间小曲,很高兴很满足的模样。
再看看此时的青衣,来了一大早,却还是赶了个晚集。
她早,有人比她更早。
住在东海边上的渔民在天光微露的时候便已经撒网出海,青衣到的时候看见的便是一群衣裳不是很厚、面部通红、手部生着冻疮的男女在官家的监视下下海捕捞。
青衣叹了口气,转身去了不远处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说是偏僻,其实是比较凶险,一般没人赶来的地方而已,不过,这些对于青衣来讲都不算什么。
逮了一筐新鲜的鲈鱼,又挑着捡着捉了一些看着比较鲜嫩的鱼虾,青衣有些高兴,想着刚刚见到的渔民,要不要施法帮帮他们?
刚刚想着,忽然就感觉到背后一阵异样。
“青衣姑娘?”一声十分熟悉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背后。
青衣心里一惊,没提防地转过身,还没见到人便感觉脑后一痛,整个人便失去了意识。
……
墨泽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十分熟悉但不是很讨喜的味道,心中微微有些紧张和疑惑,进去转了一圈也没看到青衣,顿时跑到厨房去找桑娘。
彼时桑娘正在切菜,见墨泽回来了,顿时嘲笑了他两句。
却说墨泽这次却没有计较,原来他这次根本就没有走远,就是在附近的酒楼、客栈晃悠,他就是想看看,青衣什么时候会出来找自己。
没想到的是,别说青衣,一天过去了,一个人影都没有,他实在是气不过,又不放心食居那个死树精,只好又跑了回来。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