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传的砚台钱赎的!”
猥琐汉子听罢眼珠滴溜溜转了几圈,顿觉精神一振,站起身来高声催促:“快给爷上菜!慢死了!”
鹦哥正心烦地把玩自己的头发,一听之下唰就站了起来,拿起台上的镇纸“啪“地一按,:“催什么催?赶着投胎啊!”只听一丝细碎的破裂声后, 那不知什么材料雕成的朱雀镇纸瞬间化作了粉末,而木质的柜台却不见一丝裂纹。
那猥琐汉子一见之下顿时收了声,默默地坐会自己的位置,头也不抬。
周围的人群又发出一阵哄笑。
“果然是刚来不久,竟然敢惹鹦哥姑娘,她可是连咱朝第一神捕都敢揍的侠女!”
…………
人群中又是一阵议论,鹦哥心烦地坐了回去。而在后院厨房正精心准备菜肴的青衣并不知道,她用时良久才雕成的红玉镇纸已经在鹦哥的一声怒吼中化为了飞灰。
“胡为,你未时去一趟城外黄家,找他们要两坛去年他们自家产的蜂蜜,”青衣想了想,“记得言明青衣日后必以桂花蜜酿为偿。”
胡为点点头,低下头又和阿三一起收拾已晒好的桂花。青衣则坐在一边的石桌上思量做成百花蜜酿还需要什么配料,并不时执笔在桌上的笺纸上写下。
“姐姐……”鹦哥看着院里每个人都在忙碌着,不禁可怜兮兮看向青衣。
青衣根本不搭理他,头都不抬地自顾自地写着。
鹦哥眼泪汪汪地杵在一边,她真得不是故意的,她哪里知道那个红玉镇纸是青衣亲手选材雕刻的,还是什么珍贵的吐蕃冰种红玉髓,她要是早知道这东西这么稀罕,就是砸人也不会砸那玩意啊!但现在好像说什么都晚了,从青衣出来发现那个镇纸不见后看了一眼地面后就再没跟她说过一句话。这都半天了……
青衣此时其实已没有多生气了,虽说玉种珍贵,但也不过是一个死物,大不了以后再想办法弄一块,只是可惜自己雕琢那么久。想到这里青衣不由摇摇头,斜着眼角偷瞄了一眼身边垂头丧气的鹦哥一眼。日日给自己惹事,正好好好晾凉她!好歹长个记性!想着便不再看她,低下头写自己的事了。
鹦哥又站了好一会,直到未时胡为出门,青衣依旧没有理她。想着胡为经过自己身边时一副“幸灾乐祸”(事实是胡为根本没看她一眼)的模样,鹦哥就气得牙痒痒。又眼巴巴地看了一会青衣,看她还是没有理自己的意思。鹦哥跺跺脚,转身跑出去了。
“小姐,鹦哥出去了。”阿三声音毫无起伏地说了句。
“恩?出去了?”青衣漫不经心地抬起头看了一眼,也没放心上。
人潮散去,华灯初上。夜里的汴梁城静悄悄的。
青衣捋了捋鬓旁的散发,轻轻舒了口气。夜风微凉,伴着虫鸣地不动声色地吹过院里的花木,带起一阵刺啦啦的响声。
青衣算了算时辰,都已经亥时了,这丫头咋还没回来。
青衣取下发簪挑了挑烛火,有些疲惫地揉揉额,忽听自己房间门上响起一阵“登登”的敲门声。
青衣顿时松了一口气,虽说是想给这妮子一个教训,但可没想让她“离家出走,夜不归宿”。不过,这成效也太快了,这么点时间连仪礼都会了,回房还敲门?
青衣好笑地打开门,只见院内阿三、胡为都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青衣低头一看,顿时傻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