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楚前脚踏进机场的门订了飞京城的票,后脚就有人把消息报告给了纪亦琛。
他沉默了一会儿,淡淡的看向眼前的老宅子,面沉如水,身旁的纪南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主席?”
纪亦琛也不回话,心底有些暗嘲,亏得他心忧她被亲人背叛的事,怕她伤心难过,又知道她性子倔,死活不让他陪着......结果伤心是真伤心,她却只往京城走,去那儿除了是为燕雍又还能是为谁?
现在肯定是郎情妾意花前月下吧?他心底酸涩涌上,却强力压制自己的情绪外露。
纪亦琛抬脚往前走,眼神微冷,那么,那个东西,到他的手里也不过分吧?也算是聊以慰藉了。
纪南赶紧上前敲门,里面传来慢悠悠的回应声:“进来。”
纪南有些皱眉,他家主席走到哪里不是人人恭敬迎接,偏这有人感觉不当一回儿事般,态度不端正。
不过纪亦琛没有说什么,他当然更不会抢在主子前头说话。
“***。”
淡淡冷冷的一声儿,让本是聚精会神的盯着自己刚出炉的作品的***猛然一震,眼光一厉,该不是那些人找上门来了吧?!
结果一回头见到纪亦琛长身玉立的站在大门口,有一种卓然的气度彰显,天生的龙章凤姿。
说来***也确实是一号人物,他早年也是走马章台风流纨绔的富家子弟,王家是做玉石的世家,他是嫡系子弟,就是不出息这一生也足以富贵,只是旁支野心勃勃,夺了他家的家业,让他沦落潦倒,没想到这一刺激,反而让他逆境求生,又得了名师指点,在玉石行业也算是逐渐积累名气,但是在即将要功成名就的时候,被现任的王家当家狠狠的打压,祸及妻儿,心灰意冷之下,以致于不得不隐姓埋名。
所以别人都只称呼他岐老,都不知道他的真名,结果现在有人一口叫破他的行藏,怎么不惊骇莫名?
只是真的见到人,他却立马否定自己的猜测,他也是在“上流社会”呆过的人,却从没有见识过这样的人物,王家的人,给人端茶递水可能都不够格,何况指使这样的人物来为难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这位是?”他匆匆起身,语气郑重,没了一开始说话的漫不经心。
纪亦琛也不管他问的是什么,一进门,他就盯着***手上正端详着的那枚精致绝伦的领夹。
“这就是七七要你用金丝墨翡打的东西。”他说得肯定。
岐老先是一怔,七七?这又是哪号人物?旋即反应过来下意识的看了眼手上的领夹,福至心灵般的领悟,他就说舒楚一个女孩子做什么要把金丝墨翡这等宝玉做成领夹式样,毕竟用不上,原来是要送给眼前这位?
***毕竟年龄摆在那儿,见识的风浪多了,即便是纪亦琛的威势在一开始唬住了他,只是他现在孑然一身,有无所求,所以不卑不亢的气度就出来了,纪亦琛因此也高看他一眼,两人一番交涉,那枚舒楚为燕雍精心准备的领夹就成了纪亦琛的囊中之物,还带上那条剩下的金丝墨翡做的项链,样式做成小小水滴,格外的晶莹绚丽。
要说***就这样不经过舒楚同意就把东西给出去也太荒唐,其实不然,主要是纪亦琛那一身风华气势,***就根本没想过这是“不请自来”,纪亦琛说舒楚有事先一步离开云南,他就自动脑补出这位是来帮忙取东西的,最大的可能就是本就是舒楚打算送给这位的,他自然乐得成人之美......
所以说,这就是一个误会。
是以舒楚知道之后,是既无奈,又好笑,这是后话了。
纪南对里面的道道看得门儿清,纪亦琛捧着领夹当做是宝,他也只有叹息一声,舒小姐也没说是送给主席的礼物,但是纪亦琛就理所当然的把这东西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其实要说纪亦琛爱美玉不假,金丝墨翡也确实是玉中奇珍,但是以他的眼界身份,又何至于上杆子去“要”这块玉?不过是因为东西的主人罢了......
说来,舒楚那点子赏玉品玉的知识,还是全部来自于这位“前男友”呢。
纪亦琛握着玉领夹,远眺北方,隔着千万里遥想那个女孩的笑靥如花,怔怔站立良久,眸光渐渐转冷,不论是手中的金丝墨翡还是舒楚,都是他的,燕雍......一个都别想捞着!
他淡淡出声:“回吧。”
这边按下不表,远在萧家大宅的两兄弟此时也有些剑拔弩张,这紧张的气氛让众多的仆人都是小心谨慎,大气儿不敢出一声,就怕触了主人家的霉头。
“你还想要把事情闹大?”萧让十字交缠,眸光清冷。
萧铮倒是满不在乎:“闹大?我就是嫌事情闹得不够大!说来,薛家归属于萧家,不是哥你发得话儿?我现在不过就是照着做罢了。”
“那是之前。”萧让眸光闪了闪,想起了那天舒楚的殷殷恳求,他既答应了她,自然是要做到的。即便是舒楚因着遇到温知礼的事单方面和萧让斩断了联系,他还是想着把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