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扶炕,好象摸到了什么,我一看,是水,后来才知道,我的那一泡尿早就被那一声惊得全尿在炕上了。
这个贼是怎么进来的呢?
其实一想也没啥奇怪的,农村的门防盗性能特差,门闩就是一个木方,插在两扇门各装一个的插口上,外面随便用个菜刀,铁片什么的拨几下,就可以打开。
有不少家里过年的肉不就是这样不翼而飞了吗。不过,村里从东头到西头就那么几十户人家,是谁干的事大家心里也都明镜一样,(后来大了才知道,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不是别人,而是我本家的一个老叔,他长得就是贼眉鼠眼的样子,个子不高,腰罗锅着,活脱一个“十五贯”里的娄阿鼠。
他好打牌耍钱,经常输得只剩下一条裤子,连棉袄都叫人扒去了。没办法,偷东西的时候,都得在身上裹个小被,不是有好几次,偷鸡不成蚀把米,没偷着东西,反叫人扒掉小被,被迫赤条条的光着膀子,十冬腊月天在大街上狼狈逃窜。最后还得让我大爷求爷爷告奶奶的央求人家,才要回小被。)
不过碍着面子,不好挑开罢了。什么事都得从源头做起,自己家把东西看严了比什么都强,农村那时就是以这种息事宁人的方法处理那些邻里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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