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直拖地,妈妈见了,眼泪汪汪。”
妈妈这时就要开始数落去世的爸爸:“你这个死鬼,可倒好,自己图清闲,早早走了,留下这么多孩子叫我怎么办啊,我一个人能养活得了吗?”
说着把哥姐搂在怀里,三人抱头痛哭,眼泪落到雪地,打成一个个小坑,抹干了泪,妈妈用衣袖为两个孩子擦擦泥水斑驳的小脸,擤了一把鼻涕,拉着她俩又上山去了。
九个孩子,衣服没钱买,妈妈自己摇纺车,自己织布做衣服。
常常的,妈妈一边拢着白发,一边摇着纺车,点着黄豆粒大小的小油灯,为孩子们织布。
“嗡嗡……”那种单调,疲倦的声响至今还不时响在我的梦中,响在我酸楚的心头。
有时,我醒了,发觉声音停了,睁眼一看,妈妈垂下了那满头白发,歪在窗台上打起了盹儿,见我醒了,连忙理了理头发,伸手拍了拍我,让我睡觉。
“嗡嗡,”随着纺车的令人困倦的声音,我又渐渐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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