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师兄!……吴师兄!……”一个年约二十五的青年探头张望着,因为惶恐,手心已经攥出汗水。
此人姓秦,名游,按说此番年龄能有先天巅峰修为,哪怕在金刀门年轻一辈也算天赋不赖。
可诸葛风的大名,实在如雷贯耳。
“不可能、这不可能!赵堂主和师兄他们就在附近,不可能听不见。”秦游身体频频哆嗦,提着剑三步一回头,生怕突然窜出什么可怕的怪物。
迷雾“呜呜”激流,偶而一阵劲风扫过,秦游当场吓得失声惊叫:“谁?是谁?给我出来!”
然而除了浓雾,唯独只有风声。
却不知远在几十米外,锐利的眼睛穿过迷雾紧锁着青年,而双目的主人正是“猎人”诸葛风。
“杀猪宰羊前,先拿几个小喽啰当磨刀石,刀磨好了,就是大戏上演之时。”诸葛风说罢轻轻合上双手,嘴里念念有词,“阴阳归位,生门不通,死门不开……八卦大阵,起!”
乾、坤、离、坎、震、兑、巽、艮……八大卦门无形中赫然分成八个独立的世界。
李凌、傅铭等人分别手执一旗,划地为界,其中尤以坤门为最,疾风似水,大雾浓浓,十分诡异。
“疾风剑雨——去!”
死门内立显杀机。
流风由“呜呜呜”顿时“哗哗哗”咆哮起来,少了几分凌乱,却多了股狠劲儿。
天地间杀意凛凛!
秦游浑身剧烈地哆嗦,面色由红发青,由青变紫,梦呓般呢喃着,好像祈求什么。
哗哗哗!……哗哗哗!……
流风越急,便越显冰寒,犹如利刃一根根刺进肌肤。
艰难地挪动十几步后,秦游索性停了下来,诚惶诚恐地环视着周围。
嘶嘶——嘶嘶——
几道突兀地声音入耳,秦游急忙低头一探,不由骇然大惊,“谁?到底是谁!”
原来衣服莫名被割裂几道口子。
秦游此人胆子本就不大,经此一吓三魂七魄立即少了一半。
嘶嘶——嘶嘶——
又是几声入耳,脸上霎时染红了,赫然有两道疤痕突兀地印在左脸。
“刀!是刀刃!——不对,是风,分明就是风!”秦游有一句没一句地大口喘气,提着剑惊慌地打转儿。
“来者何人?何必躲躲藏藏!在下、在下可不怕与你!”
其实这话也就是压压惊,无半分硬气。
就在此时,流风骤然凝聚成形,化作一把把冰刃,整个世界浩浩荡荡,赫然全是剑刃。
“啊!”秦游大喘一口气,眼前竟全是利刃,当即提剑招架。
……
不稍十息,一袭锦衣已成破烂碎布,胸前被鲜血染红大片。
“噗嗤!”,秦游的头颅如同撕开的纸张抛飞出去,半空中为无数剑刃绞杀,落下时已是碎片。
与此同时,黄泉路上有另外五个陷入死门弟子作伴相,而这些人,至死都未曾见过五阳寨之人。
“刀已磨砺,接下来该是向牛羊了。”诸葛风手一挥,碧玉阵珠自行飞向八卦灯,随即几声闷响,八大阵门再次开启,死门无声无息伸向金刀门众人。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着。
“嗯?”无妄剑眉一拧,想了想,随后无奈地摇头,终究什么也捕捉不到。
“这狗屁阵法真邪门!走了这么久,好像来来回回打转儿,连鬼影也没见着一个。”
赵琼道人郁闷地拍着大刀,只恨没能飞出去。
一想起飞,更是怒上心头。
在大阵外看来,迷雾撑死也就是方圆百米,入阵后却感觉浩瀚无际,根本走不到尽头。
这不飞还好,刚飞出十来米又丢了几个弟子,而今队伍统共才一十二人。
思及此,赵琼道人偏头看向无妄。
“可看出此阵如何?”
此刻无妄手里托着一面八卦镜,急得大汗淋漓,又是摇头又是叹气,闻言慎重地答道:“此阵乃一流转型活阵,非但阵眼隐匿极深,且变化无穷,一时半刻小侄也奈何不得。还请诸位师兄弟谨慎小心些,无妄不时便可破阵!”
“贤侄安心破阵便是,其余的只管交予贫道。”赵琼道人说罢,霸气十足地看向身后众人,“诸位弟子不必担心,贫道在此,谁能拿你们怎么样?”
此话无异于定海神针,毕竟在这些年轻子弟眼里,赵琼道人就是传说,几乎不可触及。
“对!只要堂主在,我等何怕只有?”其中一位持剑的弟子兴奋地附和。
“说得好!堂主实力顶天,五阳寨来一个死一个!”
“以我看此阵没那么玄乎,只要我等谨慎小心些,何必怕它?”
“对,谨慎些,跟着堂主。”
……
眨眼又是两盏茶的功夫。
大阵中心,八卦台上。
“如今这些人谨慎的很,且那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