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上同时又多了一种欣喜的表情,说是疲惫呢又觉得精神抖擞,说是精神呢又看上去越发的疲倦。
真是服了,真不知道他的脑回路可不可以在不同一点了。
见枫晴不理他,他又开始嚣张起来,“你要是原谅我,我就什么都告诉你。”
威胁,**裸的威胁呀?可偏偏枫晴就吃他这套,屡试不爽,每每都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
枫晴一脸愤恨瞪了他一眼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阮文昊这个高兴,立马往她身边移了移,抱着她的身子让她依靠在自己怀里,淡淡的开始讲述:“我父亲和阮应天是亲兄弟,原本阮应天是弟弟,若是继承家业只能是由我父亲来继承。可阮应天的城府极深,野心也很大,他想要得到阮家就只有一个办法,杀了可以威胁他的人。
我父亲被他下了慢性毒药,若不是发现的及时早就被害死了。但那之后,他的身体也越来越差了,天天以药为伴行走都不方便,只能坐在轮椅上。阮应天如愿以偿的得到了阮氏,见父亲也无力在与他相争,也就没有赶尽杀绝,只是把我们赶到了A国,说是这里的医学发达方便疗养。
说来也可笑,就算是父亲的身体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他还是派人日夜监视着我们,一举一动他都要知道。直到后来,再也不愿给我们一分钱。
那个时候我还很小,可这样根深蒂固的恨意就扎在了我的心里。天天吃不饱,穿不暖的我只能出来偷东西有时候还可能要抢上一点。记得有一次,我偷了一个过期的面包正在被人追打躲进了一个漆黑的胡同里,正巧遇到了程锦榕,这也是我们第一次相遇。
我也不清楚是什么时候我们成为了朋友,在一起不说话,不玩耍,只是静静的陪在对方身边。后来,他把我带回了程家,他就是黑#道豪门程家的独生子。他父亲对他的期望很大,可他却从小就厌恶**中的打打杀杀,更别说要继承程家的一切。
再后来,我们一批同龄的孩子被送到了意大利黑牢,中间也有程锦榕。那是一个充满杀戮的地方,很少有人能够活着出来,很幸运,通往的一百个孩子中只有我和锦榕活了下来。他的父亲对此很欣慰,可锦榕似乎更加厌恶杀戮,就连别人拍死一只蚊子他都会恶心的吐出来。
这样的人是不能当程家的当家人,所以他父亲就把目光移到了我的身上,专心培养我成为程家的继承人。事情到了最后就是你看到的这个样子,我是个黑#道商人,我杀过人,其中还包括程家人的鲜血,我放过火,不知道用炸药炸毁过多少地方。阿晴,这就是真正的我,阴暗,冷血的我。
这样的我你还会爱吗?”
枫晴有些沉默,虽然心里早就有准备,可当他亲口说出来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难受。她爱他,这是毋庸置疑的,爱一个人也不会因为他的身份地位而发生变化,只是现在突然让她接受,还是不可能的。
“狐狸,我需要时间。”明亮的眸子充满了疑惑,她不是什么善良的玛丽苏,甚至她的手上不也害过两个婴儿的性命吗?那可是根本就任何恩怨的鲜活生命,不也葬送在自己的手上了吗?
所以,她自问没有资格去唾弃他,骨子里他们都是一种人。
阮文昊知道不能把她逼得太急,只是浅浅的笑了笑,鼻尖嗅了嗅乌黑的长发轻轻说道:“阿晴,我给你时间。”
好,我们都给彼此的时间,去接受自己,接受对方。枫晴心里暗暗说道。
海边的夕阳十分绚烂,金色带着些暗红的光芒撒遍整个沙滩,映衬着海面上的波浪像是漂亮金鱼的鱼鳞,金光闪闪。
余晖透过屋内照进了偌大的床上,相拥相依的两个人嘴角带笑,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两人,美好的让人根本就不忍心破坏。
巴颂这个呆子刚做好晚饭准备去叫两人用餐,那看就要推门而入,好在被班森眼疾手快的给拽开了。
这个大块头哪都好,枪法,炸弹,驾驶,计算机样样精通,就连洗衣做饭都无所不能,就这眼力见真是个硬伤。
班森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无奈的摇摇头,没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