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含香猛地站起来,“你说什么,皇上怎么了?”
“皇上染上了瘟疫!”
含香一个巴掌就打到了小李子的脸上:“你个狗一样的奴才,竟敢诅咒皇上得瘟疫!你当本宫是那么好骗的吗?皇上怎么可能会得瘟疫?你若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本宫割下你的脑袋!”
小李子痛哭落泪:“贵妃娘娘,奴才不敢那这个开玩笑啊!刚常太医已经诊断出,皇上,皇上是真的得了瘟疫!”
含香把乾儿交给毓雪,“你哄着乾儿,不要乱出来,本宫去去就回。讀蕶蕶尐說網”
毓雪急忙拉住含香的衣袖,很是不安地说:“娘娘,如今您是有身子的人,瘟疫很容易传染的,您当真要过去吗?”
“本宫当然要去。你留下来,这些日子不许出门,照顾好乾儿!”
含香不顾毓雪的犹豫,急急匆匆地像延乾殿跑去。
延乾殿里所有人都戴上了口罩,宫女太监们不停地消毒。再看内室,周恒躺在床上,一张脸都变得刷白刷白的。
含香坐在床边,拉起他的手不停地抽泣,“皇上,您怎么了,他们说您得了瘟疫,臣妾不相信,您怎么会的那种病呢?”
周恒收回自己的手,“你快出去,朕的瘟疫是会传染的,你不能有事。你还有乾儿,还有肚子里的孩子,你赶紧出去吧!”
“不能有事的是皇上,臣妾不怕,您不会有事的,您一定能好起来的。”
含香努力让自己不要哭不要哭,可她的泪还是像断了的珠子,忍不住地落下。
“香儿,为什么不来看我?”
“都是我不好,都……都是我不对,我不敢见您,都怪我碍于面子。皇上,您一定会好起来,您还有,还有乾儿呢,还有那么多美人,她们,她们都需要您,您不能有事。”
周恒看她哭得这么伤心,他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难受。“香儿,你别哭,我不想看到你哭的样子,我不想。”
“皇上,您别怕,臣妾看了医书,臣妾一定能治好您的!”
“胡闹,快出去,这病不能过给你,有小李子,还有太医,不要紧的。”周恒随这么说,但他心里还是很担忧,毕竟他得的是瘟疫啊!
“香儿,若是我再也不能起来了,你就让乾儿登基。我已经对外封锁了消息,我说我只是得了普通的风寒,连母后也不知道我得了什么。薛太尉信得过,你拿着我的兵符,让他召集好羽林军。乾儿登基后,让叶相,还有唐御史辅佐。”此时此刻,他竟然把遗言都准备好了。
含香拼命摇头,“我不说您只是得了普通的伤寒,伤寒是不会要人命的。”
“香儿,你别闹,听朕的。你赶快走,乾儿不能没有你。”
“香儿也不能没有皇上!”
含香擦开眼泪,转过身对太医院最厉害的太医常太医吼:“你要是治不好皇上,本宫要你们整个太医院陪葬!”
常太医等人赶紧跪下:“卑职定当全力以赴,请娘娘放心。”
小李子知道皇上担心颜贵妃,过来劝:“娘娘啊,您还是先回去吧。等皇上好了,奴才第一个就通知您。”
“本宫要在哪里,那里轮得到你一个奴才管?我告诉你,如果皇上有了什么事,你们谁也别想好过!封锁延乾殿,任何人不许进来看皇上!”
“奴才遵命!”
含香哭着做回到周恒身边,泣不成声。
周恒轻轻笑了,“好香儿,你终于来看我了,我真高兴,我还能再见着你。我以为,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皇上别说了。”
“你还生气吗?”
“臣妾生气!”含香泪水涟涟道,“皇上,您若是不好起来,臣妾就恨你一辈子,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了!皇上你说会永远和我在一起的,你不能骗我。”
周恒的手摸向了含香那鼓起的腹部,笑:“我不骗你,我从来都没有骗过你。香儿,在我心里从来都只有你一个人,就算封她们再大的位分,那也都是表面的,只有你才是我唯一的妻子。”
含香俯下身,在他唇上轻轻一吻。
旁人见了,急忙转过身去。
“香儿,你会被传染的,我现在就算求你,赶快走吧。要是我连我喜欢的女子都保护不了,即使我活下来,还有什么意义?”
“别乱说,我们都不会有事。皇上,即使是死,我也不会离开你。”
周恒又被她感动了,不知为何,他最近总是会被这个女子感动,“好香儿,我爱你,我也不舍得离开你。”
“那我们都要好好活着,不许说什么死不死的,好吗?”
“好!”
这些天来,含香整日整夜地守着周恒。为他擦身子,喂他吃饭,无微不至。
每次周恒睁开眼,看到的都是一脸倦态的含香。
“好香儿,你要是累,就去好好睡一觉吧,你还有我们的宝宝,你要平安生下宝宝。”
含香摇头,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