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来承担,但对于辛兰来说,当然不想儿子被逼到这条路上。
所以电话给顾子夕,希望他能出手相帮----对于顾子夕的心性,辛兰这个做婶婶的似乎比她的母亲郑仪群了解得更透彻,所以即便知道顾东林借顾子文之手,与顾子夕斗了个你死我活,仍然给他打了这个电话。
她知道,只要自己开口,他一定会帮忙。不因为别的,只因为他们之间,曾经温暖的相处。
在这个失去父亲的孩子需要关心和温暖的时候,她这个婶婶比母亲更温柔的站在他的身边。
至于后来的事,她知道对这个孩子造成了极大的阴影,所以自他母亲嫁给顾东林后,他便再没有与她联系;而她也从未主动与他联系过。
这次,她知道他会为难,也知道他会有办法,所以,她还是毫不犹豫的给他打了电话。
电话未了,她只说了一句话:“子夕,别人的生活,我们不能作主。但我们自己的生活,我们一定要作主。按自己的心,过自己的生活,过去和现在,都不会影响到你。”
她希望,那次的流产的阴影,不会影响他一辈子;她希望,在她都已经放开的情况下,他不要因为内疚而让自己活在怨恨之中。
…………
顾子夕给两个老股东陈升和钱端打了电话,让他们逼顾东林罢免顾子文的执行总裁职务,而让顾东林亲自接任。
这样,既不影响他这边的计划,也让顾子文能避过这一难。
于顾东林来说,一来陈升和钱端若现在持股不动,不吵着全部卖给顾子夕的话,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大的诱饵,他定然会心动;
加上辛兰再去闹一闹,作为父亲,他必然也不会看到儿子年纪轻轻就走坐上被告席。
所以这内外夹击之下,顾东林必然就犯。
…………
“子夕,再这样僵持下去,公司情况会越来越差的。”电话里,陈升忧虑的说道。
“陈伯,我不想放手,这是我爸的心血,不管最后是什么状况,我有信心将公司重建起来。”
“所以陈伯,在这个时候,就看谁咬得更紧、坚持得更久。”顾子夕打出父亲的感情牌,希望这两位世伯在最后能够坚持住。
“我们知道,就是看到老顾的一场心血,心疼啊。”电话里陈升重重叹了口气,和顾子夕又商量了一下后一步的计划后,才在叹息声中挂了电话。
顾子夕却没有叹息----他要做的,就一定做得成。
顾氏的现在----
广告尾款没有付,所有电视台的广告全部停播----除了Y视的,因为那是一次性付款的;
卖场没有货卖,余下不足摆满货架的,已经被全部清退出场;
上游供货商,已经不再提供帐期供货,在没有现款的情况下,早已停止原辅料的供货;
生产公司只有一条生产线还在正常运转,却也面临着停工的危险;而所有出库的货,还没转运到仓库,就已被客户抢走;
下游的经销商,不是逼货就是逼支持,已经将公司告上法庭;
中间的道具公司、广告公司,也全面停止了合作。
整个公司的业务,由于资金链的问题,全面陷于瘫痪的状态,整个业务损失,预估在15个亿左右。
而由此造成的股票下跌损失,早已在10个亿以上。
而公司内部,人员人心涣散,能走的都走了,留下来的也没心情干活儿----除了财务在想办法筹钱外、人力资源部忙着给离职员工结算外,其它部门,还真没什么活儿可干了。
就是这种情况,公司还面临着官司,顾东林,我看你能坚持多久----是坚持到公司破产清算?还是坚持到你手中的股票成为废纸?
顾子夕看着电脑里的数据,冷冷的笑了笑,脸上是顾子夕式的傲气与冷厉。
在电脑边继续工作了2小时后,顾子夕去儿子房间帮他检查了被子和空调温度后,才回房睡觉。
想起许诺说的,后天许言要见准公婆的事,便又重新起床,给许诺发过去几个适合医生、又适合老年人就餐的地点和图片后,这才又重新回到床上。
也直到此刻,整个人完全放松下来,他才有时间想起艾蜜儿,想起她手上那些新增的血点。
见到这样的她,让他有种近乎窒息的感觉----不是心疼,而是无奈。
就如他们相爱的后来,她用她的爱、用她的柔弱、用她的依赖,将他紧紧的缠绕,让他每次去到别墅,都有一股无法顺畅呼息的窒息感觉。
是太爱?还是太怕失去?
对她,他从原来的尽量迁就、努力满足,到后来下意识的逃避,直到那次代孕事件的妥协,他在她所谓的爱里,无法自由的呼吸。
是因为这样吧,以至于一旦遇到那个将他全然接纳的女子,他就那样一头扎了下去----在她那里、在她身上,他有着完全的自由、完全的放松。
极致的约束、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