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朝阳正悄无声息的升高,树叶也泛起了金黄。
天逐渐放亮,白天也不是那么炎热了,向院子外望去,阳光金灿灿的,仿佛在诉说这是个收获的季节。
凉爽的风儿飘进小院外,很舒服,在小院外打着旋儿,卷走无数的枯黄落叶,带走无数的凄凉。
驿馆内,冷嘉良原本暂居的小院被无数的禁卫军给重重包围了起来。
到处都是一片萧杀的景象,任思绪飘得很远。
所有原本在小院伺候的下人,也不管是西夏国人还是燕国人,都被一一看管起来,分别关押。
夜汐月和冷君澈和东倭国使节三人随同燕国皇太子姜云琅一起,静静的站在小院外,木然的看着无数的下人被鱼贯带走。
在众人的另外一边,站着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身着西夏国将军服装的男子,一脸萧杀的望着夜汐月等人,一副剑拔弩张的模样。
此人正是那日将冷嘉良扶回小院的西夏国将军——郑凯。
”燕太子!你们燕国人是怎么搞的,三番两次有人对五殿下不利,而你们燕国人却一次次的故意包庇凶嫌,一心一意致咱西夏国五皇子与不顾!本将军要你们燕国给在下一个交待!给咱西夏国五皇子一个交待!给圣上一个交待!”
郑凯整个人完全陷入暴走模式,龇牙咧嘴的,他怒不可遏地吼叫着, 这声音像沉雷一样滚动着,传出老远老远,完全是逮着谁咬谁的架势。
“本将军已经传书给咱西夏国国主,想来国主不让就能知道五殿下去世的死因。你们燕国可别欺人太甚,妄图插手我西夏国的皇室之事!也别中了某些人的奸计,误以为自己还能有机会重新翻盘,再夺大统。”
郑凯此话,就差指名道姓的说,冷嘉良就是被冷君澈和燕国之人合谋给害死了。
其实想想就觉得很正常,西夏国五殿下在燕国发生意外死亡,可着实不是小事儿。说得小了,不过就是死了一个别国的皇子,说得大了,这就是战争的导火索,两国恐怕又是一阵的腥风血雨。
“郑将军,注意你的措词!”
姜云琅当即就怒了,暴怒之下,他的声音自然出口就透露出几分凶狠,铜色的脸“唰”地变紫、变青,脸上的肌肉也在抽搐,太阳穴上青筋暴起, 化成一片黑云笼罩在脸上,凝聚在他的那张国字形的脸上。
“郑将军说本太子包庇某些人,这里的某些人指的具体是何人?你要是不给本太子一个明白的说法,小心本太子让你的脑袋搬家!”
“哼!燕太子真是会说笑,本将军指的是谁,咱们都心照不宣。”
郑凯完全是已经全然无惧了。
“此次五皇子在燕国意外身死,本将军即便是回到了西夏国,多半也是一个被处以车裂之刑,五服连坐!要是燕太子肯成全本将军,直接取走本将军的这条贱命,那么本将军一定感恩戴德,多谢燕太子的成全本将军追随五皇子而去之恩!”
“你……本太子说过,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待,不管是谁是害死贵国五皇子的凶手,本太子一定都会严惩不贷!亲手将凶手交给你处置如何?”
郑将军全然无惧,冷冷的一阵抢白:“若能这样自然更好,还是请燕太子别忘了今日所说之事!”
“放心!本太子说话,何时不算话过。”
姜云琅眉眼一扫,一脸狠厉,正要再说,眼角却看到了另外一个身影。
“太子殿下。”
仵作终于从小院子里走了出来,单膝跪下直接禀告:“小人幸不辱命,查出了西夏国五殿下的死因。”
姜云琅抬眼扫视了一番夜汐月和冷君澈二人,随口吩咐仵作:“你说说,这西夏国五皇子是如何丢了性命的。”
“这……太子殿下,这个是破案的关键,按照大燕国律令,凡是涉及破案之事,一律不得对外公布。”仵作一脸的迟疑。
旁边那郑凯一脸的暴怒和怀疑:“哼!依属下看,恐怕你这不是因为什么律令,而是因为你们都想包庇凶嫌,所以故意说这些话给本将军听!”
“郑将军何出此言?你尚未听到起因后果,就武断的下评论,不觉得太过火了?”
姜云琅显然是动了真怒!把牙齿咬得“咯吱”的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般。
“把案子查到的东西都说出来!本太子倒要看看,你还有何话可说!”
“是,太子殿下。”
仵作一抱拳:“小人仔细的检查过了,西夏国五皇子的全身上下。在他的左边脸颊上方的太阳穴上,有一个拳头大小的淤青,很显然是正好击中了五皇子的太阳穴,引起了头部淤血。他的衣服十分凌乱,胸口有一道从上往下的刀口,虽然刀口不是很深,却发青发黑,还散发着一股恶臭。小人还在这道刀口上,发现了一种奇怪的毒,正好就是他致死的原因。”
……
夜汐月微微一偏头,趁人不注意时,小心的靠近冷君澈的身边,用传音入密小声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