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死了,允案去找狱果拼命,被狱果弄成残废……之后就,消失了。”
骆涛知道的也不多,他只是把自己从别处听来的简化给安路宸。
“消失了?”
安路宸有些转不过味儿,不明白何为‘消失了’。但是他知道‘消失’二字意味着凶多吉少,一时间,正了心神,问骆涛道:“狱果现在在何处?”
“风声塔。”
风声塔里密封着一只魔魂,该魔魂的耳朵有记录魔界万物音踪的功效,当初安路宸满世界找周落落的时候,曾试图唤醒它。
可惜,那时的安路宸耗损了自身大半的魔力,都无法使其醒转。
屈指酸酸,那魔魂已沉睡千年,不知狱果此行是否可以将其唤醒!
但愿吧……必须知道允案身在何处!
……
听说狱果他们在风声塔,安路宸二话不说离开房间朝风声塔赶。
烙贴只认识他,所以紧紧跟随。
他们出了魔殿,魔殿外,巴斯蒂安已经彻底昏死过去。
昏死过去的他恢复了墨鸦模样,狱果的亲信折腾了半天,始终没有把他弄醒,遂放弃。
……
风声塔位于西冥河之畔,安路宸走的很急,暗沉沉的冥河之水淌的也很急,那一去不复返的冥河之水,仿佛昭示着一切已无可挽回!
他急匆匆的赶到风声塔,刚好碰到狱果带着小恶神从塔里出来。
猛的看到安路宸,狱果一时没反应过来,只得愣在当地。然而发愣只是一瞬,下一瞬,他沉下脸语气不善的看着安路宸:“你竟然还活着!”
“允案呢?”
安路宸的眼珠子变成了赤红色,似乎理智已经到了崩溃边缘。
见他如此焦虑,狱果仿佛报复得逞一般哈哈大笑,“允案去哪里……关你屁事?”
“我不知关我何事,”安路宸猛的上前一步,瞪视着故作开怀的狱果嘶声喝道:“我只知道,当年故交只剩你我他,虽然你我三个诸多不和,但是,当年结义情义仍在……表面如何剑拔弩张,其实心底从未放下,否则,何至于你来我去纠缠至此!”
“……”
情义仍在吗?
狱果有些茫然,而安路宸则趁此时间冲入塔内,狱果伸手想拦,却也只是很艰难的动了下手指。
情义不在了,过去如何不知道,今日过后,情义便永不存在。
“走吧……”他招呼小恶神离开。
一直站在一旁的小恶神狠狠的擦了把颊上的泪水,抖着身子跟上他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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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路宸和烙贴齐齐进入风声塔。
风声塔的第七层,关着那只沉睡时间多于清醒的魔。
安路宸撞门而入的时候,它准备再次入梦。
几步走到它跟前,用魔力把它揪了起来,“告诉我允案在何处!”
见他如此凶神恶煞,那魔本就胆小,当即点头道声好。
它答应帮忙后,安路宸把它放了下去。
几分钟后,那魔用魔力凝聚成屏幕,屏幕上,面如死灰的允案坐在轮椅上被狱果的亲信推出魔殿,那亲信推着他走了很远很远的,当他回过神时,眼前路径已不为他熟悉。
“你带我去哪里?”他问那亲信。
“一千三百年前,先生可否记得丧命于冥水之畔的兔魔聊语?”
那亲信眉眼微沉,说出来的话,如锋利的刀刃一般扎在允案心头。
不仅允案,连此时的安路宸也吃了一惊。
聊语是允案年轻时的伴侣,后来,因她与蛇蛉的地下情被允案撞破,羞愧不已的她跑到冥河岸边,自己散了魔魂跳入冥河而亡……她死后,为情伤的允案消颓不已,畏惧情事,以至于到现在都还没有娶妻。
这些年,为了不刺激允案,安路宸一直避免在允案跟前提聊语,而允案自己也总不提当年情事。
知彼甚深的他们,都很努力的隐藏着那部分不堪回首的伤心情事,本以为会渐渐淡忘,为何……会被狱果的亲信贸然提出?
屏幕外的安路宸不由得打量那亲信。
这一打量,竟然从那乖戾的眉宇间看到了熟悉的痕迹。
这个亲信,像极了当年勾引聊语的蛇蛉。
难道……真的是蛇蛉?
不该啊,当年聊语跳水自杀后,尚未从情海中走出来的蛇蛉也跳入了那一片水域……难道这货跳下去没死?
过去的纷乱往事齐聚安路宸脑海,他有些辨不出其中端倪。
就在这个时候,坐在轮椅上沉默半晌的允案出声道:“要为她报仇吗?”
“你知道我是谁?”蛇蛉有些意外。
此时的允案连头都不能转,为何会在只言片语见得知他的身份?
允案微微一笑,叹息着道:“能在此时提及当年事情的,只有跳水的蛇蛉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和聊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