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戒指,也在手里拈了拈,啧啧有声:“确实是挺重的呀,快跟上十两银子的重量了,听说夏朝时候青铜物件是是贵族才用得起的,”他将戒指左右翻看了看,笑道:“虽然你家祖上铸造手艺不怎么样,不过他雕刻手艺倒是不错,有了这些好看的装饰,这戒指摆起来也可以像样些了。”
“好像是后来一个先人觉得戒指样式太过难看而特意刻上去的。”
“那这次萧先生算是白跑这一趟了?”天遥看向乌同嘉,“不过这小子虽然弱不禁风,酸腐之气甚重,但性子却是梗直坚忍,你倒不算全无收获!以后有事弟子服其劳,你可就轻松了。”因为自己被这句话坑到现在,所以见到另一个即将被坑的人,他的表现实在是些幸灾乐祸。
萧衡笑着点头,“那是当然,反正古董是买不成了,有个徒弟使唤也不错。”
在还给他之前,天遥特意多看了两眼正面的花纹,他总觉得那花纹有些奇怪,见乌同嘉将戒指几层包好放入怀中,怕他再给自己来个突然动作,飞快地点了他的穴道。
看到新徒弟乖乖躺下休息了,萧衡帮他盖上薄被,与天遥一同出去。
外面有些沉闷,天上看不到一点月光,看样子是要下雨了。
他们走在长廊下,天遥好奇地问道:“萧先生,你怎么一下子就看出那戒指是夏朝时候做的,而不是商周或者春秋时期,甚至是现在的人仿制的?”
萧衡摇着扇子轻笑:“所谓古董,就是经过岁月长河淬炼,保有自己独特气韵的物件。后人制作的东西,不管样式多美,制作多精,但是没有经过时间淬炼,它自身所带的气韵,永远也及不上真正的古董韵味深长。”
“你说得好深奥,听不太懂。”
“经历得多了,自然能炼救一双见气识人辩物的本事,”见天遥还是一副云里雾里的样子,他便以人为例解说,“就说小公子,你们一行五人衣着装饰,言行举止无一不是初出江湖的少年样貌,但看在萧某眼里你们身上却都透出高贵之气,那位宛月姑娘与你气息最为相似,都是温中带傲,柔中含绝,灵惜姑娘是清傲中隐含泼辣,语侬姑娘虽然娇纵却不失赤子诚心,至于那位书怀小公子,他应当是你们当中最剔透之人。”
“贵气?”天遥眨一下眼睛,很快端起权贵的架势,右手叉到腰间,左手撩起衣袍,走起八爷步,神气地看向萧衡,“你的意思是说我有朝庭大官那样的贵气?”
萧衡点头轻笑,猜想他是不想让自己了解太多,“算是吧,”但他还是坦然说出自己心中疑惑,“说起来萧某倒是挺好奇的,以你的性子,五人之中应该是以你为首,昨晚你说宛月姑娘是你妻子,他们三个与你们是朋友关系,但灵惜姑娘看起来较你成熟一些,书怀小公子很明显心仪于她,她却偏向你,但你与语侬姑娘之间,她却偏语侬姑娘更多些,她到底是你什么人,你那么纵容她?”
才走一个来回的他差点摔倒,好不容易扶稳栏杆,心里想到那个一心一意想进乐家大门的暴脾气龙女和老把追求灵惜挂在嘴上的小魔头,他就一肚子火,偏偏现在这两人都吃定他不忍心让灵惜难过而日益嚣张,“别提那两个混球,如果不是看在小惜份上,我一定打得他们找不着东南西北!”在他眼中,若是这两个心中所想成了,那乐家以后肯定鸡飞狗跳不止。
见他眼中冒火,萧衡很识相地向自己房间看了一眼,道:“那好吧,现在很晚了,咱们就各自回房休息,明天一早早些出城。”
天遥没有多说,点头目送他离开后,气呼呼地冲进灵惜房间把谈得正欢的书怀丢出门外,语侬见状逃也似的离开。
次日早上天还未亮的时候他们便动身向城外绿竹居进发,后来因为连续下雨,天遥等人索性多待了两天,之后十来天,天遥为报复书怀花光自己赚的钱,干脆放弃官道,专挑没有人烟的深山行走,书怀也借此机会不停挑衅,与他大打出手,每当被揍得找不着北就巴着灵惜讨公道,装可怜博同情,恨得天遥牙痒痒的。三个女子见他们一个找碴发火,另一个借题发挥挺自得其乐,便由他们去了,语侬也趁机跟她们学习骑马和打探灵幽生平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