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让人准备弹弓,要大型的,能将东西射出最少三到五百米的。然后再准备大量的硝石,木炭,还有硫磺,我自有用处!”
既然南律的阵法破不了,那她就用炸的,她就不信在炸药的覆盖下那阵法还能安然无恙发挥作用,只要破阵,南律定败无疑!
“陌主子要这些有何用?这些好像都是炼制丹药的东西,旁门左道,估计不会有太大用处!”白虎以为钱沫沫要炼制丹药给夜殇解毒,立即有些不赞同。
气的钱沫沫几乎拍案而起,没有心情和白虎解释,低声怒吼道:
“让你准备就准备,这些东西是要破阵用的,在等夜殇醒来之前,我们一定要将南律阵法攻破,不然,就算是夜殇有惊无险,恐怕也会像你说的那样,难逃责罚!”
白虎那里见过这样被暴戾之气笼罩的钱沫沫,稍一愣还是转身下去准备了。或许陌主子说的对,不管怎么样,现在他们对夜殇身中的红云之毒束手无策,但也不能就这么干等着。
必须要做些什么才是,最好的发泄地就是对面躲在阵法之后的南律敌军。
白虎离开帅帐后,钱沫沫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从唇角溢了出来。抬手抹去唇角的红艳,钱沫沫的口中满是血腥味。
刚才她一直都在硬生生地挺着,这样近距离地和夜殇在一起,她没有倒下完全是靠着那份愤怒。
胡乱地抹了抹唇角的血迹,钱沫沫用力地按着自己的胸口,忍着脖颈上的六角图腾的灼痛,近乎是一点点蹭到夜殇的睡塌前。
看着紧闭双眸的夜殇,她开始恍惚起来。
第一次看到夜殇的时候他也是就如现在这样静静地躺着,长长的睫毛将睿智而明厉的双眸隐藏在阴影之中,那个时候因为她的一个乌龙吻,他复活了。
这一次是不是还能如那般,只要她亲吻他,他就会从沉睡中醒来呢?
钱沫沫苦笑着低头吻上夜殇苍白却透着青色的唇,希望奇迹可以再次发生。可是这一次他却没有醒,她唇边的血污反而弄脏了他的唇畔。
泪水止不住地留下眼眶,任她怎么擦都擦不完,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也低落在夜殇脸颊上,慢慢滑落。
她颤抖的手慢慢地伸向夜殇,将自己留在夜殇唇角的血污擦掉,她突然笑的灿烂。
“你放心,你一定会醒的,不会有事的,我既然是为了复活你才穿越而来,便不会让你就这样死在我的面前。”
一下又一下,钱沫沫颤抖的手指轻轻地梳理着夜殇凌乱的发丝,近乎呓语地呢喃着。
“就算是你真的醒不来了,也还有我陪着你呢,你难道忘记了么?湘妃娘娘说过,我和你的命是系在一起的,一损俱损,所以你不要想逃离我,碧落黄泉,我定然会紧随其后。”
“不过啊!你下次可不要再被人下情蛊而忘记我了,这里,真的好痛呢!”
钱沫沫拉起夜殇的手覆盖在自己心脏跳动的位置上,眼泪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就滴落在夜殇的手臂上。
静静躺在床上的夜殇,紧闭的双眼滑下一滴晶莹的泪珠,和钱沫沫低落在夜殇脸上的泪混为一体,泛着晶莹的光亮,分不清谁是谁的。
傍晚时分,青龙手里带着一个瘦小干枯的老头来到了夜殇所在营帐旁边空账,那里是平常夜殇和各位副将排兵布阵之地,从夜殇这边休息的帐子也可以直接过去。
钱沫沫到那里的时候,那个瘦小干枯的老头子已经衣着凌乱,满眼恐惧。显然青龙并没有像平常那样斯文。
“这是怎么了?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钱沫沫明知故问,走到那个老头的跟前蹲下,有意无意地撇了对方一样,顺手打掉老头衣服沾着的灰尘。
“下...下官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突然被青龙副将带了过来!.....敢敢问公子是...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