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第一时间收回上踢的脚尖,猛然向后一跃,瞬息间后移出丈余距离,随后他便惊讶地发现,那只不算大的手掌距离自己天灵盖的已经不到三寸。
“停!我……”
一句话仅仅吐出两个字,张总管的头颅已经像一只鸡蛋一样被岳霖一把捏碎,脑浆血迹喷了内庭管事一头一脸,内庭管事不发一言便软软晕倒在地。
回头看了看呆若木鸡的几人,岳霖平静道:“不要傻愣着,你们忘了到这里来是做什么的?”语毕当先向前走去,
后面几人两股战战,楞了片刻后无不勉力提起发软的双腿紧紧跟在岳霖后面,其中一人或许是过分紧张,脱口而出道:“小的几个来此便是为了听从大当家号令,玄大当家有命,小的莫不敢从!”
“放屁!”岳霖冷冷骂了一句,一脚踢碎了内宅的大门。
邰兵野中午喝了点酒,但离大醉还差得远,对他来说,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便是人生最大的快事,邰大将军此时正在两个小白花一般的双胞胎姐妹的曲意奉承下大展男人雄风,两女不仅身材相貌一模一样,就连做事时都似乎有心灵感应一般同时颤抖,实在是让邰大将军心痒难耐,欲罢不能……
正不断攀向**顶峰的邰兵野突兀地被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打断了快感的积聚,他因而大怒,随手扯了一张被单裹在双胞胎身上,自己则跨步下床,就那样裸露着身体怒视着刚刚踢门而入的年轻人。
“你是谁,见过不要命的,还没见过你这样不要命的,让人生不如死的方法有很多,你想要哪种?”看到推门而入的年轻人,邰兵野怒极反笑。
岳霖没有理会进了内宅大院后便畏缩不前的几名江湖客,只身进了卧房,瞥了眼邰兵野****的身体,脸上怒气散去,忽然笑了:“大将军本钱倒是雄厚的很呐。”
邰兵野冷笑道:“哦?你知不知道你马上就要变成没本钱的阉货?”
“我乃奉命前来,只怕大将军不敢动手。”岳霖脸上笑容不减。
邰兵野敛去怒容,带着点兴趣问道:“奉命?好大的口气,奉谁之命?”
岳霖没有回答,左手一翻,一块玉牌出现在手掌上面,同时右手伸出一根手指向上一指。
随手一挥,邰兵野一掌便将刚才还与他缠绵不休的姐妹花震毙于床上,像是拍死两只苍蝇般弹了弹手指,邰兵野摇头道:“哼,又是个不知深浅的蠢货,总以为与殿中修士有些联系便自视过高,今天就让老子教教你,就算是听命之人,也有三六九等之分!我杀了你,一点儿事都不会有,你信不信?”
岳霖皱眉,看了一眼无辜毙命的两名娇嫩女子,他以为邰兵野只不过是想要将两人打晕,却没想到此人竟然二话不说便下了杀手,岳霖目光渐冷,转回到邰兵野身上:“我先信你就是,却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邰兵野哈哈大笑,双手闪过几道法决,屋门无风自动,轰然关闭,邰兵野原本就魁梧的身材在一道黑芒闪过后再度暴长,几乎顶到了屋顶,双臂变得粗壮,道道黑气缠绕在比萝卜还要粗的十根手指上面。
运气完毕,邰兵野发出嗡嗡的声音:“你现在信了吧。”
“就这样么?”在邰兵野睁大到极致的双眼中,也不见岳霖如何准备,仅仅是伸出一根手指,一点金芒便从他的指尖迸出,随后化作一道嫩绿枝条蜿蜒而上,枝条由荣变枯,最终化作一根晶莹冰柱,随后冰柱碎裂,一团橘红火焰从冰柱内部燃起,火焰燃烧几个呼吸时间,散落为点点灰尘消散在空中不见。
邰兵野死死盯着岳霖的手指,冷汗已经浸湿了后背,他却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极度危险的感觉不断提示他千万不能小看了面前年轻人指尖的种种变化……
这点手段如今对岳霖来说只是个信手即可拈来的小把式,不过用来唬住邰兵野已经足够。
岳霖也学邰兵野一般弹了弹手指,指尖对准邰兵野的眉心,低声说道:“如今我觉得我不信,大将军是信还是不信呢?”
“不,不信。不知仙师驾临,小将,不,小奴有失远迎,罪该万死!”邰兵野反应过来,瞬间解除了战斗状态,就欲跪地求饶。
差点儿便一股真元弹出杀了眼前这个面目可憎的家伙,但岳霖最终只是发出一股柔和却不容质疑的力道阻止邰兵野下跪的动作,“我也只是在仙师座下听命罢了,地位兴许还不如大将军的高。”
“道长如此修为境界,在殿中步步高升只是等闲。”
岳霖随口应了一句,不置可否,随后找了张椅子坐下,最后看一眼无辜毙命的一对女子,转头问道:“邰将军听从殿中哪位仙师之命?”
虽是面带微笑,岳霖冰冷的眸中却殊无笑意,其中冰寒的压迫感使邰兵野兴不起一点欺骗的念头。
“道长再叫小的将军岂不是折杀我了,小的不才,在上官行仙师与周挺仙师座下听命。”
还好,自己的猜测没有错,高个周师兄没有将自己派到孟天宇手底下做事,这样一来,事情就省下至少大半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