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吴寒迷迷糊糊的起床,穿好衣服出门,随便让侍女端出些吃的就对付了。昨天晚上想了一宿关于熊绯为什么会喜欢自己,更主要的还有自己的逃跑大计。熊绯的原因是可以忽视的,虽说她的的确确美得让别人尽折腰。但是透明人好人卡之类的对于吴寒来说已经是麻木了,幸福来得太突然也是可以拒绝的。
熊绯的美和身份让吴寒感到特别有负担,这不是说突然中了五个亿的大奖就可以在这些人里抬头挺胸了,土包子就是土包子。和熊绯这种美女对视,骨子里就没有那种骄傲。
当吴寒做出拒绝熊绯的决定以后,就要在今天向申政要一份地图和城门时间的确切情报。然后备好金子和银子,之后当然是逃之夭夭,不然吴寒真害怕自己会死的不明不白。
这时,侍女走进来向吴寒行礼并且告诉吴寒雕国王子木怀来访。木怀和吴寒虽然住的都是江宁宫,但是院子不一样。
“去请。”
雕国王子木怀和他的长随秦孝在侍女的带领下,进到大堂。吴寒起身迎礼,木怀和秦孝还礼之后各自落座。
木怀端起案上的茶浅饮了一口放下,“今日前来,不知是否叨扰吴兄啊?”
“哪有,我正闲的不知如何是好,木兄来的正是时候。”吴寒客气的应付一句,实在是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能说一句算一句吧,“想必木兄是有好玩的去处了吧。”
“好玩的去处可以待一会儿再说,实不相瞒。”
木怀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特别紧张的秦孝,“我们今日前来是为了替我的长随秦孝了却一桩心事的。”
“啊?”吴寒也看着秦孝,不自觉的问道,“你不是心里挺健康的吗,撞树上了?”
秦孝跪坐在席上,双手紧紧抓着袍子,手上力气大的已经鼓出青筋了。秦孝刚刚进来的时候情绪还不错,这转变的也太快了,用通红的双眼看着吴寒。
“不瞒殿下说,小人是四十年前被蛮荒霸王灭国的流寇残余之一。”
哇,是不是这么寸,你不会要报仇吧。吴寒身子稍稍向后倾斜了一下,以防万一这个叫秦孝的突然起暴伤人,也好躲开不是。
“小人当年蒙霸王开恩,留下小人一条命。”秦孝咽了一口吐沫,“小人想知道,当年霸王眼里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这可真不好回答,虽然前面有国主申乐的恶补,记住了不少关于蛮荒霸王的事迹。但是这可是当年的见证人之一,我说的万一哪里不对,那不就露馅了吗?
“嗯,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在此之前,朕想问你一句。”吴寒故意用上‘朕’这个词,是因为在哲学和心理学中有一招叫混淆概念,“你活了这么多年,那在你的眼里的世界又是什么?”
吴寒心里算的好好的,出于身份的落差,他一定会先回答我的问题的。
秦孝看着吴寒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不禁眼角有泪痕泛起,“小人眼里的世界吗?没有,自从小人的国家被灭之后,小人不曾有一天开心过,一直犹如生活在镜花水月一样。您方才问小人眼里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小人想说小人眼睛里的世界,是灰色的。”
灰色啊,这是绝望的颜色。
“看来你的日子过得也不是特别快乐。”吴寒觉得不应该这么对待六十多岁的老人,他其实就是想要一个答案而已。
“老实说,我不知道,只是觉得,霸王眼里看见的世界是透明的。”吴寒小心翼翼的看着秦孝的表情试探性的说出自己酝酿已久的答案。
“透明的?”木怀说道,“难道蛮荒霸王看不见?”
秦孝也是一脸期待的看着吴寒,希望吴寒可以给他一个说明。但是吴寒却心乱如麻,怎么就说了一个透明呢!
“越挣扎就越无法挣脱,越执着就越没有结果。蛮荒霸王的世界是无奈的世界,老天给了他尊贵的身份,也给了他不可以逃脱的责任。”
吴寒已经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了,反而木怀和秦孝眼中好像悟出什么道理。吴寒一看有门啊,就开始背出他特别喜欢的诗。
“蛮荒霸王曾经喜欢上一个女子,并且为那女子做过一首诗。你见或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你念或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你爱或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里,不舍不弃。来我的怀里,或者让我住进你的心里。默然相爱,寂静欢喜。”
吴寒背完这首诗,木怀和秦孝的眼里仿佛陷入另一段的回忆。吴寒继续说:“蛮荒霸王当年喜欢的女人,是叛乱国之一的公主。本来两人相爱相亲,山盟海誓。最后那个女人却在丈夫和父亲之间无法选择,最终选择自尽。”
“那女子的消逝,成为霸王心里永远的痛,所以他发誓要毁了这场叛乱。只要是和叛乱沾边的都要毁掉,所以你问我霸王眼里的世界究竟是什么颜色的。”
吴寒看着木怀和秦孝渴望历史真相的眼神,慢慢开口说道:“我也不清楚,你说一个人的前半生有爱、有情、有